刚刚17号包厢男人的目光只是脏,这三个人的目光除了脏,还有恶!
“快跳吧。”杨少指指场子中央的一根杆子道,目光像加了毒的蛇信子,几乎要舔到妈咪身上去。
“不跳的话,我们只能打差评,到手的钱飞罗?”许少肆无忌惮地扬着下巴点点妈咪手里钱,笑得格外邪气。
“没长耳朵!”何少不耐烦地揪起妈咪推在杆子上。
妈咪被撞得东倒西歪。
音乐声响起时,她还是慢慢伸开了手臂。
裙子太短,妈咪跳不开。
“跳的什么鬼东西,难看死了!”杨少将手里的酒泼在妈咪脸上。
许少眼睛拉丝似地往妈咪腿上看,“跳舞不行就干点别的。”
说完一把搂过妈咪的腰,把妈咪压在沙发上。
“放开妈咪!”
这一刻,我无比恨自己无能。
如果我没死,就算只是个孩子也能帮到妈咪一些。
现在,我除了眼睁睁看着妈咪被人欺负,什么也做不了。
其他两个男人完全不管这边,各自搂着两个打扮得很漂亮的阿姨亲来亲去,阿姨们娇笑连连。
沈时景,你这么对待妈咪,不会后悔吗?
妈咪最后还是捡起桌上的烟灰缸砸烂了许少的脑袋。
趁着何少捂脑袋的机会跑出包厢。
“加油,妈咪!快跑,妈咪!”
我飞在半空中,看着后头追来的许少杨少以及何少,拼命地喊。
“臭娘们,敢砸我,揍死你!”许少的咆哮着,叫人追。
妈咪跑得更快了。
她一路跑出夜总会。
撞进车流。
她想招手叫车,可她身上乱糟糟的,没一个司机敢停下来。
眼见着何少就要追上。
妈咪顾不得别的,反身钻进路边停着的一辆车。
我也跟着飞了进去。
在看到车里的情形时,狠狠吸一口气。
车里,副驾驶位跪着一个中年男人,双手双脚被捆着。
他满眼慌张,看着车后的年轻男人。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漂亮的唇,他说:“左手。”
卡嚓!
“啊!”
中年男人的左手生生被拧断。
“凭什么,凭什么断我的手!”中年男人痛得打哆嗦,嘴里喊道。
“高兴。”他说。
又道:“右脚留着也没用!”
卡嚓!
中年男人痛晕死过去。
他被拖狗般拖下车去。
整个过程,我和妈咪跟哑了一般。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谁在人来人往的大路边如此大胆地下这种狠手。
男人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终于转脸来看妈咪。
他的脸真漂亮。
比沈时景还要好看,头发黑漆漆的,五官深邃。
人看起来懒懒的,唯有那双眼泛着蓝光,狷狂、放肆,疯狂!
蓝光!
变态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我心头狠狠一跳,忙去看妈咪。
“开车。”他道。
车子启动。
我看到妈咪也用力用力揪着桌椅,应该和我想到了一块!
变态每次去地窖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如果他是变态……
“你这个人挺有趣。”他开口对妈咪说话,“看到我撕人,不喊不叫,天天看?”
妈咪戒备地缩缩身子,没回答。
我和妈咪何止天天看,还天天被人撕。
似乎失去了兴趣,他指指车外,“还不下?”
妈咪这才发现车子停了,反应迅速地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车子呼啸离去。
我抬头,发现竟回到了医院。
那男人……知道我们要来这里?
我越发怀疑他就是变态。
和妈咪跑出地窖那天,她欣喜地抱着我说:“小寒,放心,我们马上回到爸爸身边,他会保护我们的,变态不敢再来找我们!”
她还说,爸爸一定会找到变态,把他揍个稀巴烂。
现实是:沈时景不理我们。
妈咪很可能再次被变态抓走!
我愈发希望她能和沈时景快点解除误会。
知道变态不敢进医院找妈咪,我一个人飘去了沈宅。
作为魂魄,比人自由许多,那道高大的铁门再也挡不住我。
我先去见了沈时景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奶奶。
她是一个剪着短发,雍容华贵的五十岁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