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在人群里寻找变态,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妈咪和沈时景到达医院时,护士长已经醒来。
妈咪了解了一番她的身体情况,得知她额头上的伤并不严重。
显然对方只是想把人打晕,没有要命的意思。
“张护士长,麻烦您帮我证明下,那两年半是我在照顾时景。”妈咪道。
泼在身上的脏水终于能洗清,妈咪瘦削的脸上显出难得的明媚。
张护士长颤眼看看妈咪,又看看沈时景。
“我没有证明,当初的事我都忘了。”她道。
“呵!”沈时景的冷笑紧跟着到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明?苏歆,我想信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信任?”
妈咪也急了,“不是,张护士长,你在电话里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愿意帮我,还说你拍了好多我照顾时景的视频和照片,还写了日记……你还说你被我感动,还打算叫你老公出纪录片的!”
她不停地晃着张护士长,不停地提醒。
张护士长就是一个劲地摇头,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够了!”沈时景完全失去耐心,喝停了妈咪,“苏歆,恶心事做一次两次就可以,做多了,会遭报应!”
说完,恶狠狠地瞪妈咪一眼,抬步离开。
妈咪想去拉他,保镖将她拦住。
“张护士长,明明不是这样的。”妈咪回过头来看张护士长,“你怎么可以变卦,怎么可以害我……”
张护士捂着头说很痛,医生把妈咪赶了出来。
看着妈咪可怜兮兮地被人拖出去,我狠狠在张护士长身砸拳头,“坏阿姨,坏阿姨!”
张护士长当然感觉不到我在砸她,突然捂着脸大哭:“我对不起……对不起你。”
我愣了。
张护士什么意思?
对不起妈咪?
所以,刚刚那番话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我想知道更多,可她说了这句话后就再也没说别的。
努力冷静下来,我闭眼想了又想。
猛然想到一个细节:张护士长在面对沈时景时,眼神格外闪躲!
这件事跟沈时景有关……
我不太敢相信。
沈时景先前还救了妈咪,而且明摆着表示他愿意相信妈咪一次。
难不成在来医院的路上碰到了叶悠然的人,被她威胁了?
张护士长的反水明显打倒了妈咪,回到病房后,她一直呆呆的,眼神空洞得厉害。
雪姨也把张护士长骂了一遍又一遍。
可骂再多又怎样?
妈咪在沈时景那里仅有的信任度都没有了啊。
我想去抱抱妈咪,想去安慰安慰她。
可我是魂灵,碰不到她,说的话她也听不见……
我丧气地飞了出去,停在人来人往的餐厅。
离开地窖后,我特别喜欢来这种热热闹闹的地方呆着。
有人气。
地窖里永远只有死亡的气息。
妈咪和我像两个玩具,被变态颠来倒去地玩儿。
满屋子只有我们两人压抑又绝望的尖叫和哭泣。
本能地,我觉得人多的地方更有安全感。
“冷墨先生,您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饭厅顶端的电视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档访谈节目。
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人微斜着双腿,倾身问对面沙发里的男人。
男人一身深蓝西服,露出冷白的皮肤。
俊美深邃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湛蓝的眸子散发出慵懒肆意的光芒,像极一只正在休憩的魔鬼!
“变态!”他说。
女主持人愣了一下。
漂亮的脸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冷先生真幽默。”
“您平常喜欢做什么?”
“虐待。”
女主持人:“……”
是谁遇到这样的人,都会接不下话去。
女主持人大概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人会如此肆无忌惮当众说出这些话来。
变态!
我认出了他。
原来变态叫冷墨啊。
“还有别的爱好吗?”女主持人极力维持着笑容,我看得出来,她快哭了。
“给家里的疯狗放血,活剥毒蛇皮取胆,跟饿了三天的老虎比谁撕活鸡快……”
“呃——”
主持人当场吐了起来。
我呆呆看着他。
这些事儿变态在地窖里没少干,有几次还逼着我和妈咪做。
他说:我们要不照做,就叫狗、蛇和老虎咬我们。
为了活命,我和妈咪不得不跟那些疯狗和毒蛇打斗,尽管最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