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景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回来是赎罪的,不能好好赎罪,惹事生非,就要多痛一痛,才知道反省!”
叶悠然把脸藏在沈时景怀里对着妈咪笑。
我气得想要把沈时景的脑袋给砸碎!
妈咪像被人点穴了般呆呆伤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陌生人实在看不过,拉着她去找医生开了药。
“要不要叫护士帮你擦?”那人问。
妈咪麻木地摇摇头。
显然刚刚沈时景的不公平对待对她打击太大。
陌生人没说什么,摇着头离开。
我扑到妈咪身上,像活着的时候那样抱住她,“妈咪,别想那么多,快擦药吧。”
妈咪的手穿过我的身体,慢慢解下衣服一角,露出整条被烫得火红火红的手臂。
她边擦药,边流眼泪,嘴里喃喃:“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
哪里会不痛啊。
变态用开水烫过我的脚,我感觉整条腿都被撕碎。
我扑过去想抱住妈咪的手臂帮她吹一吹 。
可就算这么简的事情都做不到。
妈妈还在喃喃自语,“不能怪别人,谁叫你犯了那么大的罪。你是来忏悔的,活该要多受些苦!”
“妈咪,不是这样的!”我拼命地反驳她,“你没有犯任何罪,犯罪的是他们,要忏悔的也是他们。”
无论我喊多久,妈咪都无动于衷,反反复复说着这一句话。
这一刻,我对沈时景的恨上升到了极点。
沈时景这样的人渣,不配拥有沈家的家产!
我越发想要找到真正的沈少。
虽然不知道沈少是谁,但我知道,通过沈时景一定能找到他!
我找到沈时景的时候,他已经为叶悠然上了药。
叶悠然悄悄打量他绷紧的下颌骨,小心翼翼地开口,“时景,其实……其实刚刚那壶水是因为我才会倒的。我不小心绊了那人的腿,就……苏歆实在被烫得冤。”
“她活该!”
我以为沈时景至少会心疼妈咪一下,他却道。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脑袋是木头,耳朵鼻子眼睛全是假的吗?
只要稍微看一看,听一听,哪怕只是多看看妈咪,就能知道妈咪是怎样的人。
可他全都不要!
他像输入了“恨妈咪”的程序电脑,无法扭转!
叶悠然本来只是在试探沈时景,看他这种态度,得意的笑差点盖不住。
我看她偷偷按了挂断键。
挂断的,是妈咪的电话!
原来她和沈时景说话时,偷偷打通了妈咪的电话。
她有意让妈咪听到沈时景的话!
妈咪听到这话,该有多心痛啊。
我忍不住想到妈咪之前那副麻木又破碎的模样,恨极眼前两个恶魔却束手无策。
只能大声诅咒:“叶悠然,沈时景,你们一定会遭受报应,你们加在妈咪身上的痛苦会一样一样反弹回你们自己身上!妈咪现在有多惨,你们将来就有多惨!”
擦完药,叶悠然又拉拉沈时景的衣袖:“要不我们给宴儿做个鉴定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想用鉴定这种事羞辱我。可我真不想别人乱想,我坐得正立得直,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这话把我都搞蒙了。
叶悠然哪来的胆子啊,竟然要给宴儿做鉴定?
她就不怕沈时景真去做鉴定,揭了她的老底?
“不用。”沈时景摸摸她的手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就行了,至于其它人,都不重要。”
叶悠然噘了噘嘴,还是乖乖地嗯一声。
接着一口亲在沈时景的脸颊,“时景,我都听你的。”
她的乖巧愉悦了沈时景,沈时景点点她的鼻子,“晚上我回去。”
没一会儿,沈时景借着忙离开,倒是把保镖留给了她。
沈时景前脚刚走,口口声声只有沈时景的叶悠然就跟保镖抱在了一起。
我:“……”
小朋友不能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
我捂着眼迅速飞出去追沈时景。
沈时景去了公司。
沈夫人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他急急忙忙迎了过来,“去哪儿了?这么晚才来公司?”
沈时景面色不愉地揉揉眉,“不是在医院陪爸的吗?怎么过来了?”
上次在沈家就听佣人们说起过沈老爷子,说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住院的时间比回家的时间多。
上次和沈时景做鉴定,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为立遗嘱和做家产继承做准备。
“我能不来吗?”沈夫人脸色很不好,“你爸早上看了公司上季度的财报,对业绩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