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声望去,看到白淋像炮弹一样冲到小胖墩父亲邓尚怀面前,将手机狠狠砸在他脑袋上!
“你怎么对得起我!”
吼完,又去撕扯邓尚怀。
邓尚怀吃痛,捂了一把额头,龇牙咧嘴。
伸手将扑上来的白淋给扯开,甩在地上,“老子养女人和孩子怎么了?你个臭女人,害死自己亲生儿子,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别找借口!你和那女人早在邓宣死前就搞上了,孩子都五、六个月了!邓宣说不定就是你害死的,他死了,你才好迎接跟那个女人的野种!”
邓宣,就是小胖墩。
“那是我亲生儿子,我能害他?我和那女人原本只是不小心睡到一起,她也答应会把孩子打掉。现在邓宣死了,我怎么能杀死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王八蛋,出轨还有理了!”
白淋扑过去,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看着这一幕,我想到了小胖墩那张肥胖却幸福的脸,想到他昨天说自己父亲对他和母亲好时笑呵呵咧开的嘴。
突然替他难过起来。
我只是灵魂,没办法劝架,只能由着他们打。
白淋边打边吐着恶话,“姓林的,要没有我,你哪有今天的好日子。你他妈的过河拆桥,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那个野女人!我要你的野种和野女人去死!”
邓尚怀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撞在墙上,“你敢!”
眼睛瞪的滚圆,凶猛得像要吃人的野兽。
白淋应该没见过邓尚怀这副凶样,吓得一下没了声。
邓尚怀甩了她骂骂咧咧往外走。
邓尚怀走后,白淋一个劲地哭。
我只能跟着飞出来。
“晦气!”邓尚怀走到自己车边,叭地吐出一口口水。
一边揉额头上的伤,一边打电话。
“怎么没人接?”他焦躁地打了好几次,“还怀着我儿子呢,就指望她传宗接代,可别给我整出什么状况!”
我没想理他,继续往前飞。
“汪汪汪!”
突然窜出来的恶犬对着我就吠,张大的嘴里露出数根尖利的獠牙。
阴鸷的眼泛着兽光,伸出来的红舌头随时能把我卷进肚子里。
“啊!”
我吓了个透,跌在地上不停打滚。
牵狗的人扯了扯狗,往邓尚怀的方向走去。
“邓老板,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灰头土脸的?”
“哟,林先生。”
邓尚怀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人。
林声停在他面前。
邓尚怀的注意力落在他手里牵着的狗身上,“林先生从哪里弄来这么大的狗,怪吓人的。”
“男人嘛,总要养点凶猛的东西才像男人,要不邓总也养条?”
邓尚怀看着有些心动,又不太敢,“听说……这种东西会吃人。”
“放心吧,平日里把他关在笼子里出不了事。”
说完,林声叫人送了个笼子过来,把狗装进去。
“就当我送你的谢罪礼,实在抱歉,上次您帮我挡酒才发生背叛嫂子的事,很过意不去。”
邓尚怀大手一挥,“这算什么!男人哪个不在外头逢场做个戏什么的?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话说了一半又猛地停下,“那狗,我就收了?”
“就是送给您的。”
林声转身走出去。
邓尚怀对着那条狗又看了好一阵子,不停吹口哨。
我怕狗,尤其这种恶犬,也不敢久留,快速飞去找妈咪。
妈咪在医院。
沈时景用我要做手术得隔离休养为由,没让她见我。
妈咪只能守着雪姨。
雪姨伤了脑,一直没有脱离危险。
小胖墩坐在妈咪旁边的椅子上,岔开腿睡得正香。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把他父母的事告诉他。
沈时景果然没来找妈咪。
妈咪不时看看手机。
又调出沈时景的号码。
应该是想跟沈时景联系,可并没有按下号码。
我听得她在自言自语,“等小寒好了再跟他联系没关系的,我向小寒保证了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小寒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
这时,手机突然一闪,来了一条信息。
是叶悠然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挽着沈时景的臂,笑得无比甜蜜。
两人背后挂了好多婚纱。
“我和沈时景打算订婚。”叶悠然又跟着发来一条信息。
妈咪的手一晃,手机差点打落。
她不敢置信地重复看,越看,手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