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小歆。”沈老爷子对佣人道。
佣人应一声,走到妈咪面前,“苏小姐,请。”
妈咪勾勾头,快速跟着佣人离开。
我缓了一步,看向外公。
这个机会得来不易,我希望能让他想起些什么。
外公却只是转身自己操纵着轮椅回了房。
“外公。”
我失落地打算飞走,回头时透过窗户看到他手里握着照片,出神地看。
我知道,那是外婆的照片。
外公这是……
被触动了!
我快速飞进房间,刚好听到外公打电话,“给我查查小歆这段时间的行踪,另外,做份鉴定!”
成了,成了!
我热血沸,绕着外公不停打圈圈!
我追上妈咪的时候,妈咪正被沈时景挡在侧门口。
沈时景的脸阴得极度难看,“苏歆,你怎么会跑到家里来?”
“老爷子过寿,我想来看看他。”
妈咪在沈家呆了十多年,回来参加寿宴理所应当。
沈时景却发起大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我爸本来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跑过来克他?难道要把他的命也拿走才甘心!”
沈时景这一顶高帽比法海手里的金钵威力还大,妈咪顿时缩回自卑的外壳,两手束在身前,脸色惨白。
有如罪人!
好久才低低喃喃,“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以后再也不会来,再也不会见老爷子。”
沈时景皱着眉看她。
那眼神仿佛连她站过的地方都是肮脏的。
妈咪愈发陷在自我否内的深井里抬不起头来。
我瞪着沈时景。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外公已经揭开了你的真面,留着你不过不想打草惊蛇,为的就是找到妈咪。”
“一旦鉴定结果出来,你和你妈做过的所有坏事都会被清算!”
“谁才是真正的扫把星,很快就会一清二楚!”
我开始急切地等待结果。
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外公身边。
今晚那名医生又过来给外公检查身体。
我等着他拿出外公跟妈咪的鉴定,拿出外公让人查的资料。
他什么也没给外公,只问了一声,“您有想过去国外治疗吗?”
外公有些意外地看他,“怎么?我这个病只能去国外才治得好?”
医生很年轻,是外公的主治医生的助理。
主要治疗都由那名医生在做。
他一般负责日常的检查。
医生推了推眼镜,“国外的设备更先进,或许治疗得更全面。”
外公沉吟了一会。
摆了手,“暂时就在这边治吧。”
现在是一切的关键期,外公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医生没再说什么,抬步走出去。
失望再一次蔓延我的全身。
难不成这名医生也被沈时景和何淑瑜买通了?
“老爷子。”
正失落着,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跟外公差不多年纪的人。
穿着一身便装,柱着手仗。
“老马。”外公脸上浮起意外,“怎么这么晚来看我。”
叫老马的人蹒跚着走进来,“刚从国外回来,下飞机就听说老爷子您病了,没回家就赶过来瞧您了。”
老马对外公十分尊重,一看就是外公的老部下。
外公坐起迎接他。
老马坐在床头。
马原也跟着走了进来,“爸。”
老马原来和马原有这层关系!
难怪他走进来的时候看着有点眼熟。
“我跟老爷子聊聊天,你出去吧。”老马对自己的儿子摆摆手道,“难得能回来一次,咱俩这可是能见一面少一面,指不定下次就见不着喽。”
“好,您二老聊。”马原道,“不过时间不早,别聊太久,伤了身子。”
离开时体贴地给二人拉上门。
今晚注定是失望的一夜,我打算飞回去陪妈咪。
然而就在这时,老马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大叠的资料,摊在外公床上,“你让我查的东西,都查清楚了,全在这儿。”
我:“……”
老马是外公的人?
是那个没有显示数字的号码的主人?
外公伸手拿资料看,老马担忧地压了一下他的手,“老爷子,您可一定要保证,看了这些东西不能激动。”
话说到这份上,外公自然已经知道事情不好。
神情凝重,还是点头。
老马这才松手。
外公开始一张一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