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娇媚回头与他碰杯,“事儿还没成呢,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叫我过来,沈歆看见可就麻烦了。”
沈时景往她脸上亲一下,“放心吧,她喝了安眠药,就算天塌来都醒不了。”
“你可真够坏的!”叶悠然推着他。
沈时景喝下一半杯酒,“我要不坏,拿什么保住咱俩的好日子?”
叶悠然高兴地回脸叭一口亲在他脸上,“等她做完手术,干脆天天喂安眠药,别让她醒着了。怀孕到生小一年时间呢,可不能闹出什么事来。”
“放心吧,药早就准备好了。”
“等生完孩子,就把死孩子还给她,她要疯还是要死,都随她去!”
坏人自有天收,我打了个哈欠,不看两人的少儿不宜,上楼陪妈咪睡觉。
睡着前,我懒懒地想:外公那天说的动手时间是明天,好期待。
次日一早我就飞去了外公的病房。
何淑瑜已经来了。
身上穿一条玄色旗袍,围了条丝巾。
笑盈盈地坐在沈老爷子床边,亲自喂他吃药。
“住了这么久的院,人都瘦了。”她假装心疼地开口,语音始终放得低低的,柔柔的,完美地把一颗恶毒的心裹在层层温柔之下。
两只手自然爬上沈老爷子肩头,为他按摩,“好在医生说各项指标都有改善,要不真把我急死呢。”
“待会儿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回去住几天,待家里总比呆医院舒服,说不定对你的病情还有好处。”
外公由她作戏,只淡淡应一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每天两头跑。”
“都习惯了,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何淑瑜说着停了手,坐下来时拉住外公的袖,“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奢望什么,这么多年来,你给够了我尊严和体面,我走出去,别人都尊称一句沈夫人,半点不敢怠慢。”
“在家里也没人当我做下人看,就连时景都对我十分尊重。”
“我特别特别感激你。可总、总贪婪地想要更多一点。绍堂,我能不能不只是别人嘴里的沈夫人,我想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妻子。”
的确够贪婪的。
我嗤笑。
何淑瑜这是想跟外公扯证呢。
扯了证,她和沈时景又多了一份保障。
就算沈时景的身份被扒出来,她也能以沈家主母的身份斡旋。
搞不好还能代替外公传点假消息什么的。
何淑瑜低头抹眼泪,“我这人没什么理想,就想跟最亲的人待在一起。你和时景都是我最亲的人,可我怕,怕时景成家,你……你也会喜欢上别的人,到时候,我就成了外人,在这个家里格格不入。”
哭完又马上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知道自己比不上青茹,你一定看不上的,你就当我没说过。”
说完,假意起身要走。
“的确该给你一个交待。”外公道。
外公要行动!
何淑瑜不明就理,还以为他答应娶她,眼底闪过一抹得逞,脸上装出一片惊喜,“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趁着今日有时间,先去祭拜青茹吧。”外公道。
何淑瑜的脸厌恶地僵了一下,一秒没到就变回了原本的温婉面孔,“好,好,结婚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先经过青茹的同意才行。”
“正好我也好久没去看她,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
“这么装腔作势,太恶心了,幸好我没吃东西,要不铁定全吐出来。”小胖墩揉着自己不存在的胃道。
听我说要过来看何淑瑜的下场,坚决跟过来看好戏。
按他的话说:现在变成了灵魂,好吃的吃不了,好看的总得一饱眼福。
半个小时后,何淑瑜推着外公出现在沈家墓园。
沈家单独买了块地做墓园,与公共墓园并不接壤。
山青水秀,十分安静。
因为是私家墓园,也没人会进来。
整座墓园里除了外公和何淑瑜以及送他们过来的保镖,就只有我和小胖墩两只鬼。
何淑瑜捧了束白菊花往外婆坟上送。
刚要弯腰,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只腿,用力踹在她身上。
何淑瑜一下撞出去,脑袋重重撞在墓碑上。
额头被撞破好大一块皮,顿时血液如注。
“唉呀。”她吃痛地捂了头,回脸,看到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在背后,面无表情。
她本能地再去看外公。
外公坐在轮椅里,威严的脸上没有半丝色彩。
何淑瑜突然意识到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嘴里叫道:“老爷子……”
保镖走过来,拎起她的后领,把她的头给按在了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