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娇,我知道你有办法,我求你!我求你救救我娘亲和我哥哥,我求求你了!”江绾绾边说话边哭着磕头。
金娇娇叹了口气,也是十分无奈了。
这要是让圣父圣母看到了,不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拿着刀架到她脖子上又骂又啐的?
什么什么“她都这么可怜了,你帮帮她怎么了!”
“她都跪下求你了,快帮她啊!”
“她又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她的母亲和哥哥啊,你没有家人吗?怎么这么冷血?呵忒!”
“什么人啊!十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也太恶心了吧!”
……
金娇娇将人扶了起来。
江绾绾脸色一喜,她…她这是答应了?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里面牵扯良多。前世仇怨加上今生因果,人家下面还有‘人’罩着,倒不是我怕了,而是你们这边真的不占理!”
江绾绾又是一个怔愣,所以…所以真的是……
“金娇娇,你有办法的,你方才那般厉害,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求你了!我求你!我给你磕头……”
江绾绾说着又继续下跪磕头。
金娇娇赶紧伸手将人拦住,与此同时…也有一人伸手拦住了江绾绾,伴随着的是一道雄浑深厚的低沉男声。
“绾绾,起来!”
江绾绾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沐浴金光的男人,喃喃出声道。
“爹…爹爹……”
来人正是江绾绾的亲爹——江国公。
男人缓缓从光影中走出,入目便是一头显眼的白,与深渊般的黑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的面庞刚毅,眉宇之间充满了果敢和坚毅。冰冷孤傲的眼睛却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银丝散在耳边,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站起来!”男人语气加重。
江绾绾有些犹豫,只要能救哥哥和娘亲,别说是让她下跪磕头,就是要她缺胳膊断腿儿她也愿意!
“江绾绾!!!”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头可断,血可流,眼泪不能掉,腰骨不能弯!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的,男人自始至终都紧盯着金娇娇,神色冷然,不曾给自家女儿一个眼神。
金娇娇坦然回视,反正她问心无愧,又不是自己逼她下跪的。如果江国公不问缘由直接逼她道歉,或是以此相要挟让皇帝伯伯出面逼自己救他妻子和儿子,那这件事就真的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江绾绾正在抹眼泪,声音颤颤的。
“可是爹爹…她……她能救娘亲和大哥啊!她能……”
“够了!”
江绾绾顿时被吓得不敢动弹。
“还不起来?要我请你吗?!”
江绾绾赶紧从地上起来,顺道拍了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尘,又理了理裙摆。然后乖巧的站到了自家爹爹的身后,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瞥向金娇娇,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金娇娇:???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不应该是宋清婉吗?
“你是林……金凌沨的女儿?”确是在问话,但语气十分笃定。
“是我”
“我们也有好些年没聚了,想当年……罢了,改日得了空闲再登门的拜访。绾绾,该回去了,珩儿有事找你,爹看他那副模样好像挺急的,便来皇宫寻你了。”
江绾绾低头沉默不语。
只有她知道,她哥已经昏迷快一个多月了,一直靠药物吊着,如今瘦骨嶙峋,只剩一副骨架子了。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尚未及笄的柔弱女子,都能轻松自如抱起他!
还有她娘…时而清醒,时而呆滞,时而发狂……
那时候的她几欲崩溃,是婉姐姐出现安慰了她。
难道那些欢声笑语,真情陪伴都是假的吗?
金娇娇说的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婉姐姐的表现,她再傻也明白了什么。不禁又想起自家哥哥和爹爹让她远离婉姐姐的话,那是他们第一次对自己言辞厉色,可那时候的她还任性的绝食跟他们闹。后来饿晕了过去,她爹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也因此安分了不少。
后来她意外收到了婉姐姐的信,便偷跑了出去,她爹知道以后派人去将她带了回来,还将她给关了起来。
她没再绝食抗议,而是脱光了衣服躺在地上睡觉,当天夜里果然得了风寒,还发了高热,险些就烧成了痴儿。再醒来时看到她爹坐在她床边,见她醒来也只是愣了愣,一句话也不说便起身离开了,她只觉爹爹的背好像弯了不少,父亲高大的形象也在那刻崩塌了。
她爹和她哥果然没在管她了,只是让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