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茉感觉自己躺在冰冷坚硬的什么板子上面,手臂时不时传来刺痛,脑子昏沉,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
视线模糊,一个挺拔颀长的人影站在远处。
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轮廓缓缓清晰了些,她恍惚了下,鼻尖传来消毒水刺鼻气味,她在医院吗?
“伤口包扎好了,没什么大事。”
“血样报告…”
耳边传来什么人的讨论声,她听不清楚,不远处重叠的黑影似是个男人,他靠在白色的墙上,不冷不热地把玩着一长条黑色的东西。
她努力地撑起朦胧双眼,试图聚集目光。
是,是蛇!
是那条大黑蛇!
它是旁边那个人的宠物,是他把她劫走的吗?
“你,你是谁?你陷害我?”单茉虚弱问道,气息微弱,声音很飘渺却又清晰。
她一出声把旁边几人吓了一跳,暮寒闻言微讶,掀起好看的眼眸,不冷不热的审视她,没有答话。
少女脸色微白,却掩饰不住惊天的姿容,宽大的衣袍让她的身子显得越发娇小。
琥珀色的眼睛迷离的望向他,平白惹人心怜。
暮寒面色冷淡,他静静的靠着墙,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触摸着黑蛇的身子。
单茉呼吸一颤,忍耐着昏沉的恶心,睁开漂亮的双眸扫过四周,她现在躺在手术台上,头顶一排排精密仪器散发着寒光,冷的直透骨髓。
“哇哦,小美人儿居然醒了,让大爷来瞧瞧。”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着,一个年轻男子就想凑到她面前。
“尚安,正经些!”另一男子斥责。
尚安,说的是那个恶劣的男子吗?
单茉下意识想到。旁边那个男子说话比较有分量,单茉听到尚安那人不情愿的哼了一声。
“加大剂量!”单茉只听到那男子又冷言道,视线又模糊起来,脑子越发昏沉,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单茉睁开双眼,入眼是金碧辉煌的琉璃吊灯。
她费力支撑自己坐起来,蝴蝶般的眼睑翘起,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垂眸看了看身上的真丝白裙,屋内摆设精致,颇有欧式风格的意味,是一座精美的别墅。
单茉的小脸皱在一起,古怪地扫视四周。
她记得综艺结束的当天晚上自己或许是被下了迷药,后来被一个陌生男子抱走。
他把她带到这里了吗?他为什么要绑走自己,如果是图钱,看她穿的衣服以及旁边这些雕栏画栋的艺术品,每一件都价格不菲可说不过去。
难道图色?
不像,单茉否定地摇了摇头,她虽意识模糊但也记得自己中途醒过一次,除了那个尚安的男人有些玩世不恭外,其他人并未对自己感冒。
特别是墙边靠着的男人,就是他劫了她,从他气势上看,地位应该不低,别人都在那忙碌工作,只有他散淡的站在那里,要说他迷恋她的美色,更是荒谬。
虽只瞧了他一眼,他眼中冷淡的神情不似作假。
单茉越想越觉得头疼,索性放弃,安之若素随遇而安便好。
她迟早会弄明白的。
单茉走下床,站在花窗边,窗户敞开着,温和地柔风吹过撩起女子长发。
窗外是一片广袤的花圃,色彩绚丽,迷人的花香弥漫在单茉鼻尖,本是花团似锦的祥和,单茉却不幸地看到视线的尽头是极高的铁丝网,上面密密麻麻地布着电线,十分骇人。
她被囚禁了,单茉当下便得出答案。
线条柔和的长眉微蹙,不久便舒展开来,看来她目前所处的局势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啊。
单茉嫣红的眼尾上挑,不以为意地走出房间。
看太阳高度,应该是下午三四点了,将近一天她没有进食了,现在肚子饿的难受,楼下总该准备了饭菜吧。
单茉来到一层,意外的是并没有见任何人,厨房并没有生火的迹象,这套单栋别墅只有她一个人。
单茉推开大门,两个肌肉极其壮实的保镖立刻拦在她身前,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小姐,请回屋内。”
一位纹着青龙纹身的壮男恶狠狠说道,语气暗含警告。
单茉立刻发觉到两人背着手,裤袋里鼓鼓的,他们有枪!
单茉眸光一闪,扬起小脸不疾不徐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时间到了,饭菜自会为小姐送来,还请小姐现在回屋。”语气不容置疑。
单茉嘴角一勾,那就先等着吧。
当下便不疾不徐地走回屋内,散漫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她刚刚观察了一眼,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