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匆忙。”
“黏土和含有石墨的黏土少了些,不然能去除更多的杂质。”
“那种,才是我想要的钢坯。”
凌风的话,让胡一鸣不由得倒吸一口,高炉旁燥热的空气。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凌风说造价会高一些!
这么高的标准,怎么可能造价不高?
凌风又看了眼地上的铁坯,对胡一鸣吩咐道:
“冷却一下。这东西今天就放在偏院吧。”
“你和周怀他们凑合一宿,看好这东西。”
胡一鸣立刻应下来。
这是凌风对他的信任。
胡一鸣感觉肩上责任重大。
凌风打算,明天把轩辕灵找来。
将这铁坯通过,轩辕灵交给皇帝。
如此一来,凌风就能利用这层关系。
从皇帝那里,搞到足够多的材料。
次日一早。
凌风刚让人拿着轩辕灵的玉佩和那块铁坯,去送消息。
家里就来了人。
来的,还是让凌风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张甚?”
凌风一脸奇怪地看着进来禀报消息的周怀,又瞧了瞧拜帖上的名字。
他还是很难把这个名字和拜访那人,联系到一起。
“你确定那个人,是太傅张甚?”
周怀也一
脸恍惚。
他怎么都没想到,皇帝的老师会亲自来拜访凌风这个晚辈。
“是的,就是帝师张大人。”
“属下在宫内执勤时,见过很多次,不会认错的。”
凌风一把甩掉拜帖,快步往大门走去。
这是打过皇帝手板的人啊,是朝堂上唯二超越品级的存在。
可,凌风这一路都没想明白。
张甚为什么会来他的府上拜会?
匆匆来到门口。
看到张甚身子笔挺地站在门房中。
凌风连忙迎过去。
“张先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甚看到凌风,脸上立刻浮现笑容,连忙拱手行礼。
“一大早来打扰,实在有失礼数!还望翼山不要怪罪。”
翼山是凌风的字。
张甚如此称呼,是表明他来找凌风,并非为官场之事。
“不早啦,日上三竿矣。”
凌风打趣一句,将张甚引进会客正厅。
刚坐下,张甚就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有些急切地递给凌风。
“翼山,这是我昨晚计算的铜板数。”
“但算来算去,好像都跟你算出来的结果不一样!”
“不知能否帮我看看,到底哪里算错了?”
凌风抬手刚要接过,听到张甚的话,拿着那张纸
的手,骤然僵在空中。
这么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凌风缓缓收回手,感受了下手中纸张厚度,又瞧了瞧张甚的黑眼圈。
他心里不禁浮现,昨晚张甚挑灯算了一宿。
最后,只算出一个错误结果的懊恼模样。
凌风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老头。
他缓缓展开宣纸,从头迅速看一遍。
发现在二十三天时,加错一位数。
凌风指出来:“张先生,是这里有一位加错,才导致后面结果都错了。”
张甚凑过来一看,上下数字仔细看两遍,才长长叹了口气。
“好,好哇。”
“好在只是老朽眼花看错了位数,并非根本性错误。”
“我心甚慰,甚慰啊。”
张甚边将纸张收起来,边看向凌风问:“老朽昨日在家中计算时,速度要比翼山算得慢许多。”
“不知翼山计算时,有什么诀窍?”
凌风点点头,按住张甚收起纸张的手。
“其实,这里面是有窍门的,说起来也很简单。”
“这道题的核心,其实是二的幂运算。”
张甚眼神恍惚一下,又侧了侧身子。
“老朽似没听清,翼山刚才说什么?”
凌风拿过张甚的纸张,指着最上
面几个数字道:
“都是我起的名字,先生没听过也正常。”
“其原理是,用二不停地和二做乘法。”
张甚立刻看向纸上的数字,快速心算。
他算几个数字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还真是如此。”
张甚一脸惊异地看向凌风。
“这些,都是翼山研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