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将视线从张哲身上,挪到凌风那边。
都想看看,这个随随便便将一首好诗送出去的人,到底是谁。
当众人视线落到凌风身上,第一个感觉,就是俊美。
虽说京城中青年才俊不少,但如凌风这种风姿英发的人,还真是少有。
反倒在军中,像凌风这般有一身英武之气的少年将军不少。
众人本来还好奇,什么人能将边塞风光写得那么生动。
如今看到凌风的真面目后,心中生出一股——这人就是边塞将军的感慨。
虽说凌风身上,只是穿了件儒衫。
一楼一人盯着凌风看一阵,出声问:“不知这位公子,可是姓凌?”
凌风顺着声音看去,点头。
“鄙人确实姓凌,这位兄台认得我?”
那人笑起来:“自然是认得的!你不就是那个,前任宰相的孙子。”
“今次科举,名落孙山的凌风吗?”
“我们是一个学堂出来的,自然认得你。”
“同样的,我也记得,好像你在课堂上,除去睡觉就是被先生罚站。”
“几年不见,居然会作诗,真是……”
说到这儿,那人摇了摇头:“真是男大十八变,越
变越有才啊。”
这人的话和刚才陈岩嘲讽张哲,比醉仙阁的姑娘叫得响一样。
都把他们当作,能随意玩弄的人。
同时也让众人明白,为什么凌风和张哲走到一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两个不学无术的人,自然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众人听到这句话,再看凌风时。
忽然感觉凌风身上那股英武之气已变成莽夫之气。
哪里还是什么边塞小将!
分明就是个粗鲁的大头兵么?
不少人摇头叹气,对凌风极为失望。
“唉,亏我还以为这人真去过边塞。”
“就他?你看他肩窄体薄,哪里有点当兵的样子?”
众人的嘲讽,立马让张哲刚消散的怒气再度聚集起来。
“你们懂个屁,我兄长之文采,是你们能置喙的吗?”
“刚才那首诗,你们谁能做得出来?”
立刻有人强词夺理道:“谁知道,那首诗是不是他做的?”
“何况,我们刘兄不是已有一篇佳作,丝毫不比你那什么兄长差嘛!”
众人醒悟,对呀!
方才刘元旭有佳作诞生,丝毫不比凌风那首诗差。
“对对对!先不说刘兄那首诗一点
都不比你那首差。”
“就算那首诗真是你那凌兄所作!你让他再做一首。”
“若仍旧有原本的水平,也算是为诗会增色不是?”
“对对,让他再做一首。”
瞧见下面众人的无耻嘴脸,张哲忽地明白凌风刚才说的,人以群分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群无耻之人,还真是臭味相投。”
“我兄长这种级别的诗句,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你们能吗?你们口中的刘公子能吗?”
“不能就把嘴闭上!”
人群中。
陈岩嗤笑一声:“我们都是文采普通之人,比不得你那位兄长文采斐然。”
“我们自然做不出,也不能随随便便做出两首。”
“但,你那兄长可以啊。”
张哲被这群人的无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正要破口大骂,一旁凌风抬手拦住他。
凌风扫视一圈众人,看了眼纱帘后面的月茹。
“不就是作诗吗?不能亲身在边关杀敌,做几首诗又有什么难的!”
“诸位听好。”
众人没想到,凌风真敢应承下来。
刘元旭盯着凌风,越看越觉得眼熟。
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人
到底和他有什么联系。
但,看凌风对众人为难,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心里有点打鼓。
刘元旭那首诗是超水平发挥!
就这,都只能和凌风前一首诗打平。
如果凌风再做一首这等水平的!
众人让他也再做一首,该如何?
刘元旭心中忐忑时,凌风已经开口: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礼部尚书之子刘元旭,不由得心中一惊。
卧屮,这么快吗?
嘶……
凌风这首诗一出,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