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夏妩捡起旁边的书，从古至今，各个朝代都主张选贤任能，赏罚严明，以农战和法治为中心背景，废井田，重农桑。
而如今世家贵族羽翼丰满，寒门子弟毫无出路。皇家重权贵，轻军事，贵族家的公子们安于享乐，醉心于话本娱乐，极尽奢靡。
贫穷人家灾荒之际无能为力，国家救助迟迟未到，税务繁多，百姓苦不堪言。
乱世当道，世态炎凉，千万家灯火，终不是人间。
姜晏辞慵懒的看着她，“你似乎很容易对他们产生怜悯。”
“因为我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夏妩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到了京城…”
“算了，你做自己就好了，一切还有我呢！”
他低头看书，喃喃自语道：“你若想要，我一定竭尽全力。”
“你在说些什么？”夏妩没有听清，还在用力给他绞头发。
“没什么，就是有些犯困了。”
“那你等等，现在还不能睡。”夏妩摸他的头发已经很干了，就放着让它自然风干。
“可是我很困。”姜晏辞声音有些发软，夏妩的心都酥了。
“不行。”夏妩手指轻轻的给姜晏辞顺毛，笑着说：“头发没干对身体不好。”
“行吧，那就等着跟某人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