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真有这般厉害?
祁雁知在他说话时就看了过去,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原宿主先前每每身子不适,都是他治疗的。
想来,他对原宿主很是不错。
祁雁知虽是受伤,却也毕恭毕敬的向他行了一礼,淡言道:“御医谬赞了,想来是您以前常为我疗伤,让我偷学了些罢了。”
“至于郑副将的伤,我确实看出他中毒已深,毒虫蚀骨,便拿了些寻常混合在一起的药,将毒虫逼出来,挖掉啃噬的腐肉,再以银针线缝合伤口,定是无恙的。”
御医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摸着胡子感叹:“当真神医!有了夫人,我们这御医可是没有了脸面和用处了!”
他转头看着
郑令和封湛,严肃道:“郑副将需得感谢将军夫人,若无她,必无你这条命。”
“将军。”又转到封湛脸上,佯装很是恭敬道:“将军之幸,有夫人在旁辅佐,圣上与皇后应当很是放心了!”
他话说得巧妙,却暗用圣上和皇后施压,告诉封湛需得善待郡主。
郑令却将他这番话都听了进去,惭愧低头。心知,自己欠了祁雁知一条命。
若非她足够心善,怎会这般艰难又受尽苦楚的救自己。
现在的封湛已经知道祁雁知很厉害了,只是碍于面子,还是不能低头。
御医那番话,他也是听得懂的。
微叹,如今的祁雁知当真没法让人小觑。
祁雁知很乐意看到封湛哑口无言,面色难堪的样子,有些无力笑着礼貌道:“御医过谦了,只是郑副将耽搁太长时间,没有得到及时治疗。”
说到这,她意有所指般的看向某人,阴恻恻道:“害得毒虫侵入骨血,恐有余毒未清。”
封湛脸色一变,有些担忧的看着郑令,连她的暗讽都没在意了。
“可有哪很不适?”
郑令急忙摇头:“无碍的,只是疲了些。”
听到他这么说,封湛心里觉得有些不好受。好像确如祁雁知说的那般,是自己耽误了他。
封湛冷着脸,严肃看着祁雁知:“要怎么样才能治好阿令?”
此刻他的心里,只关心郑令的安危,所以只能放下成见。
祁雁知冷笑了一声:“将军有本事,不似我般愚蠢,我就不徒惹麻烦,遭人憎恶了。”
她这番话一出,在场人都知道,她是不想治了。
御医连忙说道:“这可不行,将军,恐怕这南朝,只有夫人能根治啊。”
郑迫当即扑通,跪了下来,面色乞求:“夫人救命,救我兄长
,让我如何都行!”
封湛自知是因为自己,才开罪了她,愤愤不平看着她,不甘道:“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离开!这将军府!老娘不待了!”祁雁知毫不犹豫说出念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封湛反应平淡:“做梦。”
祁雁冷笑了一声:“可以,那我要你道歉!要你每月往墓园送珠银百两!我还要你滚远点,对我去哪,干什么,闭上你的狗眼和狗嘴!”
封湛没想到她竟借此当着这么多人面,边提要求边辱骂他,怒瞪:“你....”
“这个做不到,你就别老让我救人,死远点!”祁雁知急忙打断他,并不屑一顾的瞧着他。
她都是有计划的提要求的。
反正家暴男不会让她离开,她倒不如借此养精蓄锐,壮大自己的实力。
“哦对了。”祁雁知指着旁边的人,硬气道:“这个,齐鹰,我要他当墓园的护卫。喏,还有你旁边郑迫,也来给我使唤。”
郑迫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说道:“只要夫人愿意救兄长,让我去死都可以!”
“阿迫。”郑令有些不忍的看着胞弟。
祁雁知倒没说什么,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得寻个靠得住的人来。
方才齐鹰为自己挡刀,着实惊到她了。为了齐鹰不被开罪,更为了她的计划,把齐鹰招过来是最好的。
多一个郑迫也不错,毕竟他好拿捏。
至于封湛今天给自己的羞辱,她就只能默默记着。
这一刀,她必还!
封湛细细听着她的要求,渐渐冷静了下来:“郑迫不行,其余人你随便挑。你要珠银也没问题,这些都可以答应你。明日便让人往墓园送去,”
“只是,你必须保证阿令体内余毒散尽。要不然,我就拆了你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