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掌事公公顿时慌张得跪了下来,身体轻颤。
宴上的大臣,贵女,纷纷噤声。
跪伏在地的婢女也颤抖着身子,不敢抬头。
气氛再一次冷凝。
贺音低着头,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样子。
祁雁知倒是十分淡定,只是冷冷盯着贺音,没开口说一句话。
如今,可是她要三番两次的招惹自己的.....
祁雁知想看看,贺音这种女人,有多少次命可以让自己玩....
“哦?雁儿,可如她所说的那般?”
圣上好奇的望着她。
这时的太后,也重燃起希望:“祁雁知!你可得老实交代!”
如果这宝物不是祁雁知的,那她便有机会夺过来了!
祁雁知上前,行礼,脸上带着愁容,低声却十分清晰的说道:“娘娘,圣上。”
“这礼,确实不是雁儿单独一人所送。”
此话如一道霹雳,砸在宴中人的心上。
她接着道:“雁儿独自送的,就是如贺小姐所看的,掌事公公没有拿出来。而这月廊灯,是...雁儿的母妃...闽南王妃,吩咐雁儿,一齐献上的。”
闽南王妃,林芝窑.....
皇后惊讶的看向手中的月廊灯。
这竟是....芝窑送的....
贺音更是震惊,不可思议的望向她。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祁雁知会把闽南王妃拖出来....要知
道,闽南王妃并不在宴上....
祁禾灵不信。
那物件,她从未在母妃那里看过。就算是母妃偷偷给祁雁知的嫁妆,也被她偷窥看完了。
绝无此物!
圣上审视的眼神落在祁雁知身上,见她不卑不亢,毫无假话之嫌。
“祁爱卿,雁儿说的,可是实话?”
祁隆昌再次起身回话:“回圣上,娘娘。微臣的王妃确实于几日前从灵庙中送出东西,她与皇后娘娘素来交好,应是不会落下贺礼。”
闽南王明白祁雁知的意思。
她母妃是否有这等宝贝,他确实不知。
况且,林芝窑在祁雁知出嫁前,曾备下无数珍宝。
这月廊灯,估是那时就被祁雁知藏起来了....
既然,祁雁知那般说了,自己也那般应罢了。
毕竟,没什么必要的话,他并不想与自己大女儿彻底闹掰。
皇后了然,眼眶中有泪意:“圣上,芝窑向来知我心。她培养出的雁儿,更是自小就在臣妾膝下,臣妾信她们,更信她们的心意。”
祁雁知的双手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闻言,挑眉,咧嘴。
又很快恢复原状。
原宿主的母妃,对原宿主极好,为她准备了许多珍奇嫁妆。
她这么说,也是为了确保天衣无缝。
既然祁隆昌肯在方才出来,为她证宝。那她确信,祁隆昌不会介意再出来一次。
不管祁隆
昌是何居心,都留待以后解决吧!
此刻她只想快速结掉这场宫宴,回到她的墓园.....
圣上瞧皇后似想到伤心事,也不忍再勾起她的回忆,轻声安抚着她。
此时宴中人的注意力都在宝物和祁雁知父女的身上,未曾留意到远处封湛的眼神。
封湛满眼嗜血,死死的盯着祁雁知。
明明...闽南王妃已入了灵庙,竟还偷偷与祁雁知联系!
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恶毒的母女俩,究竟还筹划了多少的事情,准备害多少人!?
封湛只要想到闽南王妃,就会想到那个一心一意护着自己的祖母。
如今正不省人事....
凭什么这母女俩可以嚣张的在宫中行走,凭什么这母女俩可以享受无上尊荣?!
祁雁知似有所感,愣愣的回头。
一不小心便对上了狗男人恶狠狠的眼神。
她心中一紧。
糟了....她方才忘了,狗男人快恨死原宿主的母妃了....
而自己刚刚还把原宿主的母妃捞出来挡祸...这下是直接撞到狗男人的枪口了...
祁雁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这狗男人不会发疯起来,又拿刀砍自己吧!?
这也不怪她啊...若非是狗男人的宝贝疙瘩,非要她死,她怎么会如此反击...
如今这宴会。
羡慕她的,都知道今晚
过后,这将军夫人,要重获盛宠了。
憎恨她的,十分气恼,不知日后该如何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