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曾想夫人竟对阿音敌意如此之深。”
她有些无辜的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缓缓打开:“这是将军令人送与阿音的几个发钗,阿音瞧着精致,想着才入门,应给夫人送一些东西,才能表达阿音的敬意。”
这盒子一打开,金光闪闪的。
金钗....
绿茶的小侍女在那两眼放光。
祁雁知颇为嫌弃的看了眼:“将军竟如此俗气,丑不拉几的。”
“....”侍女,护卫们。
夫人也太直接了....
贺音无奈的笑了下:“阿音也觉得,只是将军说,想给阿音置办最好的,便只能是这些了.....”
她语音里的炫耀之意毫不掩饰,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封湛有多宠爱她。
毕竟,这将军可从未亲自为夫人置办过这些。
祁雁知冷斥了一声:“这是最好的?”
她随手招了一个院里的丫鬟。
那丫鬟一愣,不敢拒绝,缓缓走了过去:“夫人。”
祁雁知指着丫鬟发髻上精美的发钗:“看见没,我院内的侍女头上的发髻,都比你那金钗金贵几百倍。”
那丫鬟被夫人那么一指,不由得挺直腰板,目不斜视。
“上好的石料,由宫内的大人们打造而成,贵妃们的专属发钗。”
“你这金钗,属实低档又俗不可耐,污了本郡主的眼!”
那丫鬟头上的发钗当真做工精细,在白日里闪闪发光,样式精美,细节更是无懈可击。
绿茶身后的小侍女,眼睛都瞪红了。
贺音不动声色的握紧手中的盒子。
她经常与贵女们待在一起,哪会看不出那丫鬟头上的发钗比自己手里的好上千百倍。
“你这金钗,收回去吧。实在想要,本郡主便赏你一个,让你见见世面,免得害战神府丢了颜面,说我们战神府的妾室如此上不了台面。”
贺音低着头,几双眼睛放在她身上,难堪极了。
她没想到祁雁知竟如此打她脸......
良久,她才抬起头,笑得很难看:“阿音知道....夫人定是有宫中的贵人赏赐,看不上宫外的东西.....”
她珍稀的握着手中的金钗:“但这是将军对阿音的心意,就算是不起眼的小东西,阿音也心中欢喜,十分满足。”
下人们见二夫人如此珍爱将军赏的东西,都觉得她跟将
军很是恩爱。
倒让祁雁知这个正室妻子,成了真正的外人。
祁雁知倒不介意府内人会觉得她与封湛不恩爱。
本来她就不喜欢那狗男人,只要她是这府内的女主人便好了,这绿茶女跟家暴男,想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去。
与她何干?
“哦?既如此,那便是将军对你这个小妾的恩宠了,你可得好好收着,不能把将军的心意随意转给她人啊,多糟蹋!”
贺音脸色一变,慌乱道:“不是的...将军给了我许多,阿音想与夫人分享....”
左一句小妾,又一句小妾。
这贱妇竟如此贬低自己.....
贺音捏着盒子的指甲都发白了。
本想来这墓园立立威信,怎料连一个丫鬟头上的发钗,都比自己身上的东西金贵.....
她不由得掩面哀声道:“夫人....就算你不喜欢阿音,也别这样辱骂贬低阿音啊!”
祁雁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本郡主何时辱骂你了?”
又玻璃心又装腔作势的。
她怎么敢在自己面前晃的?
贺音抬起头,眼角泛红,不甘的咬着嘴唇:“夫人,阿音知道,您定是气昨夜阿音霸占了将军。”
“可...可昨夜是阿音与将军的洞房夜啊,夫人不能因为您当时入府时,将军未与您在新婚夜洞房,就如此针对阿音.....”
“呜.....”
祁雁知眉梢一挑。
好家伙,这绿茶女,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谈及新婚洞房夜。
她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阿音只是觉得....觉得昨夜夫人挨了鞭刑,定是难过,所以想来陪陪您而已....”
这侍女和护卫放在她们几人身上的目光,愈发肆无忌惮了。
府中主人家的事迹,特别是女主人的争吵,最能传出去,当作坊间闲谈了。
怪不得这绿茶女当众就开始哭唧唧了。
祁雁知白了一眼她,不耐道:“别哭了!在墓园里哭丧,贺妾室这是准备哭死谁呢?!”
“我没有。”贺音抬起头,委屈极了:“夫人切莫随意污蔑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