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府,主屋。
封湛寒着脸,神情不耐。
“作坊里的人送来的是一些外形奇特的大件,属下仔细观察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郑迫低着头,正一五一十的向他禀告墓园中的情况。
外形奇特的大件......
他也从未见过那种东西,觉得新奇,便多看了两眼。
“将军,下一步要如何做?”
封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闭着眼:“继续看着!”
“还有,调查清楚祁雁知的来历。本将军要知道她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祁雁知所做的所有事,不止是他匪夷所思,连南朝中的人都会诧异。
她身上各种怪异的东西,来源于哪,自己无从考究。
越是这般,他就越觉得祁雁知可疑。
郑迫不敢多言,行礼道:“是。”
之后轻轻的往后退着,离开屋内。
到了院口的郑迫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
正在往大门走去,迎面却碰到了带着面纱的贺音。
郑迫急忙反应过来,低眉行礼:“二夫人。”
贺音缓缓点头,轻声道:“郑总兵头不必多礼。”
“将军可在?”
郑迫:“在的。”
贺音嘴角一勾。
下一秒,直接越过一旁的男人,往主屋的方向去了。
郑迫回头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从前他觉得,贺音是将军的心上人,是个极好的人。
可最近不知为何,看见贺音就觉得哪哪都不顺眼。
他忍不住想道。
该不会是被夫人给传染了吧?
.........
这边的贺音直接入了主院里,临入门前还刻意的把肩膀上的衣裳往下拉了拉。
她冷漠问道:“知道一会进去该如何做吧?!”
禾儿的声音带
着颤意:“奴婢晓得。”
贺音低声笑了一下,挑眉入屋,柔柔的喊道:“将军......”
封湛抬头,见来人是她,一秒变了脸,起身迎了上去:“阿音。”
“你何时回来的?”
这两天发生太多事了,他都来不及询问贺音的情况。
贺音抬起眼眸,怔住。
双手不自觉的掐紧。
封湛脸上和脖子上的抓痕......
一看就知道,都是女人留下的.....
她心中不由得一紧,藏在面纱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阿音?”
男人一声低唤,使得她渐渐回神。
贺音低着头,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哀声道:“昨夜.....”
“实在是太累了,阿音便睡了许久。今日清早也昏昏沉沉的,听闻郑副将出了事,我知道将军一定很难过,所以还是不请自来了。”
她略带低沉的声音触动了封湛的心弦。
封湛心怀愧疚,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抚摸她戴着面纱的脸颊:“你怎么会是不请自来?”
“我本就是要去看你的,奈何一直寻不到机会,阿音不要怪我才是。”
“怎么会呢?”贺音抬头,双眼含情脉脉:“阿音永远不会怪将军的。”
她越是这么说,封湛心中就越难受。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吗?”
“本将军请医师再来帮你把脉,如何?”
贺音摇了摇头,柔声道:“无碍的,早已好了,只是今日外头风大,阿音想着戴上,才不会旧伤复发。”
“倒是将军,郑副将如何了?”
她似乎很是担心,眼眸中的焦急显露了出来:“阿音听闻郑副将出事之时,早已晚了.....”
封湛搂着女人的肩膀,温柔的将她带到一旁的桌椅上坐下
:“阿令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多担心。”
“最近天凉,你身子骨弱,千万别到处走,以防着了凉。”
他话音才落,一直侯在旁边的侍女就忍不住了:“将军,二夫人她早就着凉,身体不适。昨夜回来后,一直昏沉着睡到现在。”
封湛一听,脸色大变。
他抬手解下贺音的面纱。
“将军,别......”
面纱下的女子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连那眼眶都隐隐泛着红。
封湛寒声质问:“怎会如此?”
他的阿音好像遭了一番磋磨一样。
贺音低着头,躲躲闪闪的。
那侍女直接跪了下来,声音悲凄:“将军有所不知,昨日回门,那骁勇府的姨母卯足了劲的使唤二夫人。先是让她下厨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