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然失了一次约,此次是定不会再让祁雁知受伤了。
圣上拗不过皇后的性子,只能无奈的应下。
.........
此时,长乐宫西苑。
祁雁知与封湛踏入了一间偌大的房间。
但.....只有一个床。
“将军,夫人,两位今晚便在这歇下。”
这房间大到,连个小榻都没有。
祁雁知打开衣柜,连一床多的被褥都没有。
“能劳烦嬷嬷再去寻一床被褥过来吗?”
“要入冬了,我与将军才一床被褥,扛不住。”
她说得有模有样的,封湛却直接越过她,大咧咧的坐在床榻之上。
丝毫不担忧今晚的被子大战。
嬷嬷很为难:“夫人放心,屋内会点炭火。”
“冻不着您。”
说罢,她踏出房门:“老奴在门外候着,夫人若是要去洗漱,尽管唤老奴。”
话落,门便被轻轻合上了。
封湛此时也从她身旁走过,看向那个散发热气的火炉。
祁雁知好奇:“怎么不继续反抗了?”
封湛摸了下火炉的盖头,一股气息悄然入鼻息。
他亳无所觉。
“反抗什么?陛下和娘娘可不会听你诡辩。”
祁雁知随他上前,疑惑道:“这火炉怎地无色无味的。”
说完后,她率先一怔。
转眼定定的瞧着那火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疑虑。
她问封湛:“这宫中火炉都这般?”
封湛也疑惑:“本将军如何得知?”
他转身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了眼花窗。
祁雁知莫名道:“你年少时住宫中那么多年,你不知道?”
年少时.......
封湛当即拧起眉头:“我如今很老?”
“祁雁知,本将军今年不过才二十七!”
怎么把他说得已经三十
好几那般。
“再说,你幼时不也养在皇后身边?”
这说得,祁雁知无以为辩,只能愤愤的提醒道:“离这火炉远些!”
封湛看了眼炉火壁上的图画,甚是感兴趣:“这壁上的画,我曾在西域看过,很是活灵活现。”
他当时便想着,若是给陛下带过来,他必定喜欢。
怎料祸事连绵,西域征战,刀剑马匹,早已把绝美的壁画毁了。
祁雁知见他面露惋惜之意,颇为不屑。
“不过是敦煌壁画,有何出奇?”
她没学医前,祖父便是行走四方的大画家。承蒙祖父关照,她都不知不觉的学了几年画画。
那段日子,苦不堪言。
封湛诧异:“你见过这壁画?!”
他连忙站起,一脸的震惊:“这画远在西域,你身处王都,从未离开过,怎么可能见过这东西?”
祁雁知一僵。
完了.......这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自是在...王都卖的那些小册子那看到的。”
她眼神闪躲,频频后退。
封湛沉下脸:“撒谎!”
祁雁知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胸:“那个....那可能是....我母妃告诉我?”
封湛脚步一顿,声音更加阴冷了:“闽南王妃.......”
“你到如今还在念着她!”
“砰!”
他猛得上前,将祁雁知逼至角落,双手用力砸在门窗上。
祁雁知闭眼,头迅速的撇向一旁。
“你发什么疯?!”
封湛脸黑如锅底:“此等恶妇,就该千刀万剐!”
“若非因为她,我祖母怎会至今还在昏睡!?”
祁雁知冷眼看了过去:“我母妃没有做过害你祖母之事!”
“再说,你何必对我凶神恶煞?此事与我有何干系?”
封湛愤怒得脸颊涨红:“若非因为帮你,你母妃会害我祖母吗?”
祁雁知猛得推开他,寒声说道:“我母妃与你祖母,在我们还未出生之时,便已交好,她怎可能为了我害你祖母?”
“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多少次了,你心中自己没数吗?”
祁雁知上前:“我若是你,定不会在此发疯。与其相信那些虚言,还不如自己去调查一下当年的事!”
话落,她转身开门,“砰”的一下。
离开了屋子,动作极其迅速,封湛根本都来不及反应。
嬷嬷就侯在门口。
刚刚听到声响,吓了一大跳。
“夫人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