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瑟缩了下身体,心中对这个陌生的战神夫人佩服不已。
竟敢对嗜血战神这般破口大骂。
他心中都难免害怕被牵连。
封湛感觉自己耳边不断的有东西在嗡嗡直响,扰得他是心烦意燥。
他怒吼:“你给我闭嘴!”
他从来都不知道,祁雁知怎么能吵成这样。
挑衅怒骂的话张口就来,还时不时的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
封湛被她叫得脑瓜子都疼了。
祁雁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交叉护着胸,将头撇向一旁。
平复呼吸。
封湛见终于安静了,疲惫的按下了下额角,声音中带着哑:“你如何为你母妃开脱,我都不会放过你们闽南王府的。”
他承认祁雁知说的某些话。
确是如此。
他的命有两次是纪州的人救的,所以在得知林桠枝对她祖母袖手旁观时,他都没有开罪过纪州。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林桠枝。
“你母妃,必须死!”
男人的话狠决又恶毒。
祁雁知感
觉自己的心脏被抽动了一下。
她缓慢的转过头,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理解:“当年你们看到的是祁隆昌推的你的祖母,为何老揪着我母妃不放?”
“她那般病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毒害你的祖母?你是不是疯了?!”
她至今无法理解。
这些人说着是祁隆昌推的封湛的祖母下山的,为何所有人都把罪过推到原主母妃身上。
硬是要逼死她。
封湛脸都气红了,憋着一口气怒吼:“是你母妃把我祖母骗到祁隆昌面前的!你们当初还联合护氏,往我祖母身上泼脏水,硬生生的给祁隆昌脱罪!”
祁雁知冷脸:“你有证据吗?”
封湛一愣。
祁雁知笃定道:“你没有证据。”
“你甚至不知道你祖母怎么到的祁隆昌面前,你只单凭你祖母与我母妃交好,便觉得是我母妃叫她过去的。”
“可你别忘了,你祖母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他在封侯府那种深宅大院长大,甚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权谋,输给谁过?”
“她长腿了封湛!”
若她祖母会想,又怎会单独赴约。
祁隆昌那个恶人的心思,谁不知道。
祁雁知寒声说道:“整个王都谁人不知我母妃与我父亲貌合神离?”
“我年幼便经常被我母妃送入宫,我几乎就是养在宫廷之中。”
“身为闽南王府嫡长女,你知道这又是为何吗?!”
祁雁知一想到原主母妃那张温柔得滴出水的脸,就忍不住心痛。
“因为我母妃从头至尾都不信任我父亲!恨透了我父亲!她又怎么可能会把你祖母引到我父亲面前?”
祁雁知冷笑一声:“封湛,动动你的脑子想一下。”
“用你仅存的几分清醒的意识想一下,你见过我母妃,她是何种人,你不知道吗?
”
封湛眼前闪过片刻的迟疑。
不到几秒。
又连忙回过神,语气强硬道:“你少开脱!”
此时他的语气已经弱了几分。
但心中仍固执得不肯松口。
林桠枝的脸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当年她伸出援手,祠堂里对自己温柔的笑着,甚至把自己带到别苑,躲避护氏的毒害,保护了自己整整一月。
悉心照料。
以权压得封侯不敢为难于自己。
封湛怎会忘记?
就因如此,在看到自己祖母坠崖那刻,他心中的恨意才会更加旺盛。
他也曾斥责过林桠枝为何那般做。
可林桠枝当时也只是露出苦涩的表情,并未否认。
那一刻,封湛的心跌入谷底。
良久,封湛闭了闭眼,手肘撑着车沿,疲惫得脑瓜子都在一阵阵的疼。
“本将军,用不着,任何人,来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他抬起沉重的眼睑:“我所见,皆为真相。”
七年的仇恨。
早就他脑中根深蒂固了。
他怎会让人在这里随意的更改他脑中的仇恨。
祁雁知无语加心累。
高耸的肩膀瞬间坍塌。
眼皮子上上下下不断打架,心更是冷透了。
她冷嘲一般出声:“好啊!”
“你现在就去屠杀整个闽南王府去啊!”
祁雁知抬起眼眸,身体却保持慵懒的姿态,纹丝不动道:“我亲眼看着你,把整个闽南王府上下,屠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