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封湛愤然起身,绕过桌案,直接站到郑迫面前,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郑令错愕的同时,也连忙提醒自家阿弟:“阿迫,别乱说话!”
“我没....”郑迫害怕的缩了缩肩膀,感觉自己后冒出了一层冷汗:“属..属下方才在大门口遇到夫人与两位小主子....芝,芝窑就是那么同我说的。”
郑迫笃定又眼神闪躲道:“夫人穿得很是喜庆,应当是改嫁没跑了......”
那芝窑还直接说洞房呢。
他怕引火上身,换了个说辞。
怎么感觉,将军还是要刀他!?
封湛阴沉着脸,恶狠狠道:“往哪走了!?”
郑迫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不自信道:“好像是东坊戏楼?”
郑令起身:“将军可要去瞧瞧?”
不动声色的拉过郑迫:“兴许是误会。”
他剜了郑迫一眼,为三个主子开脱:“两位小主子到底年纪小,初雪时节,穿得隆重一些,出去逛逛,也无可厚非。”
郑迫听后,小声嘀咕:“才不是...明明就是相会好儿郎去了.....”
“阿迫!”郑令不满的瞪了一眼郑迫,暗含警告。
少说点话!
封湛的头上像自带了一层阴霾,挥之不去。
他愤愤的挥了挥衣袖,直接入里屋扯过玄色披风,沉着声号令:“跟上!”
他就去看看。
如果祁雁知识相,只是带着两小只出游,那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倘若她敢起不该有的心思,封湛丝毫不介意,把那个奸夫给杀了!
东坊戏楼。
祁雁知几人直接包了二层的雅间,
好奇的张望着这略带喜气的戏楼。
每一层都挂着各色的彩球。
她们一路这里蹭一下,那里摸一下。
淘到了不少吃食与玩具。
两小只爬到桌椅上,人手一只糖葫芦。
“阿雁姐姐,快过来快过来!”
祁樱朝祁雁知朝着手,笑得贼嘻嘻的。
祁雁知一愣,对这个称呼,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鬼灵精。
祁樱趴在祁雁知的肩膀上,自以为小声道:“姐姐可要看好哦,一会下面要演绎梁山伯与祝英台哦。”
祁雁知挑眉。
梁山伯与祝英台?
什么东西......
小团子吃得嘴边周围一圈的污渍,哪还想得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倒是有闲情逸致。”
就在几人全身心放松准备看戏时,封湛三人踏楼而上。
来者不善的站在雅间门口看着她们。
祁雁知几人整齐划一的看了过去。
瞬间觉得今日愉快的氛围到此为止了。
齐鹰和阿紫吓得一激灵。
连忙起身。
“见过将军,见过郑副将!”
完了完了。
将军来了.....要东窗事发了。
齐鹰已经抖上腿了。
封湛那一双寒眸,直接便锁定了全场最红的人———祁雁知。
祁雁知不过呆滞了两秒,就颇为不屑的撇过头,连余光都懒得分给男人。
男人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本来有些宽敞的雅间,因着三人的到来,变得拥挤许多。
“有闲情在初雪之日闲逛看戏,看来是心情不错。”
封湛的目光先后的落在两个小孩身上。
在看到小团子吃得已经花了的脸后,他的目光顿时温柔了下
来。
倾身,细心的为小团子揩去脸上的污渍,扬笑,温声提醒:“吃慢些,不够的话,伯伯再给你买。”
“啪!”
祁雁知冷着脸,恶狠狠的拍了下封湛的咸猪手,将小团子搂在怀里,警惕的看着男人:“他今日已经吃够了!”
封湛黑脸,不悦的站直。
小团子在俩人的脸上来回看了一下,小脑袋点啊点,奶声附和:“吃够了吃够了!”
封湛:“......”
郑令挑眉看戏,丝毫没注意到身旁走近的小姑娘。
“阿令哥哥!”
小祁樱绕到封湛身旁,亲昵的抱着了郑令的大腿,一脸享受的蹭了蹭:“阿令哥哥的身体都好了吗?都能出来玩了!”
女孩子声音响亮,又奶声奶气的。
十分讨人喜欢。
郑令低眉浅笑。
不自觉的揉了下祁樱的脑袋:“多谢主子关心,属下早已痊愈。”
祁雁知似乎也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