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回到屋内,第一件事就是解下自己身上染了红的白色大氅,嫌恶的看了它一眼。
下一秒,大氅直接落入了垃圾桶中。
祁雁知捂住腰腹处的刀伤,慢吞吞的坐了下来。
一张小脸,疼得惨白,捂着伤口的青葱五指,更是微微颤着。
祁雁知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这该死的小绿茶!
当真是闲的,偏不好好当着自己的战神府女主人,硬要杀了自己!
方才下手轻了......
祁雁知吐出一口浊气,闭眼,入空间情理伤口。
一层层的衣裳脱落,她只着里衣。
看着腹部那里骇人的刀伤,祁雁知的神色未见有一丝变化,拿过消毒的水就开始清理伤口。
万幸,伤口处没有毒。只是自己大闹了一通战神府,伤口被扯得更深了。
祁雁知幽幽的叹了口气,拉过纱布开始包扎伤口。
那刀痕当真不浅,幸好药水足够猛,令杀手昏了头,要不然当真是一刀捅了进来。
想到手上不大不小的伤口,她还是细心的都擦了一遍。
将林末接进来,就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伤口。
只是该如何向林末解释,她住在墓园里呢......这可有得愁了。
战神府是不能住的,她可不想时不时的让贺音进来找麻烦。
一桩桩的事萦绕在祁雁知的心头,惹得她烦闷不已。
伸手扯着医用消毒水,发现这瓶已经用完了。
祁雁知连忙起身想再去寻一瓶,却发现原本满当当的医用消毒水竟让自己用完了......
她不免的有些错愕。
这几日在灵犀苑确实用得过分了一些,但自己不是受伤就会填满空间的吗?!
上次被鞭打一通,空间瞬间充盈了。
怎么如今挨了一刀反而没有!?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雁知愣愣的坐在手术床上,长叹一声,感觉这一天,诸事不顺。
前有狼后有虎,赖以生存的空间还出了问题。
现在库存也不算少,但总有耗尽的那一天,给林末做手术,医用消毒水必不可少。
这下可麻烦了。
祁雁知闭上眼,出了空间,起身往衣柜中掏衣服。
去接林末,总要穿得有精气神一点。
祁雁知身着一件淡黄色的如意云纹锦锻裙,身批雪白色的织锦皮毛斗篷。点上红妆,原本苍白的脸,瞬间便有了颜色。
看着如瀑布一般的头发,祁雁知轻轻的给自己梳了一个飞仙髻,斜插入碧玉步摇。
镜中美人清冷绝艳,朱唇皓齿,明媚得不像话。
祁雁知满意得站了起来,扯过斗笠准备出门。
屋外的郑令站在一旁,阿紫仰着头,眼神中似有亮光。
“副...副将,这是您的玉佩.....”
郑令冷淡疏离的眉目顿时就僵住了,启唇道:“你去掌柜那赎回来了?”
这玉佩是用和田玉做的,双龙护主吊玉坠。
价格不菲。
阿紫低着头,将玉佩往前送了送:“是,副将应当很重视这玉佩。”
她幼时就见郑令戴着这个玉佩......
一旁光明正大看戏的几人,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什么重头戏。
“阿窑姐姐,阿紫姐姐手里的玉佩真好看。”
小祁樱趴在亭子的围栏上,眼睛死死盯着那玉佩。
一旁的小团子仿着她的模样,也不肯错过。
俩人身后还站着齐鹰和芝窑。
亭中央的史先生同另外两位老师正在饮茶。
小团子揪住了芝窑的一根手指,晃了晃:“阿窑姐姐,阿令哥哥怎么不接啊?阿紫姐姐都快把手冻僵了。”
芝窑也不解,盯了半响,摇了摇头:“可能是那玉佩太贵了吧?”
别人不清楚内情,齐鹰却是十分清楚的。
毕竟那日郑令丢出玉佩时,他就在一旁。此时他眼神极其复杂,难不成,阿紫与郑令有什么......
郑令冷淡的瞥了眼玉佩,看着女人冻得青紫的手背,轻声道:“即
是你赎回来的,那这东西便是你的了。”
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他不放心上。
阿紫愣了一下,缓缓垂下双手,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她花了身上所有钱才赎回来的.....
祁雁知开门就看到这副场景,不由得挑眉驻足。
“母亲!”
凉亭中的两小只看见赫然间出现的祁雁知,兴奋坏了,拔腿就朝她奔了过去,撞得祁雁知一踉跄,险些摔倒。
祁雁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