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眼角处细描了眼线,微微上翘着。
闻言,轻佻了下眼角,嘴角不自觉的扯了扯。
声音清冷凉薄:“伪造书信....除了你,又有谁能知道书信是我伪造的?”
“呈上书信,诓骗天子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若咬死说没有干过这事,你又有什么证据能指向我?”
祁雁知对此不屑一顾:“与我在同一条船上,你配吗?”
“我看那深不可测的河底更适合你。”
以牙还牙。
他曾经讽刺原主的话,祁雁知尽数还给了他。
封湛闻后更是不自觉的拧眉。
这话太熟悉了....
“你整天阴阳怪气干什么?”
整得跟个怨妇似的。
祁雁知不自觉的拧眉,深深的盯着他:“我阴阳怪气?”
“我看是你太心虚吧!”
封湛一噎,感觉自己伤口又疼了,闭眼忍了忍:“本将军就问你,跟不跟我合作?”
祁雁知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你、不、配!”
封湛冷脸:“你别无选择。”
祁雁知:“就凭我昨日帮你们伪造了书信,就别无选择了?”
“你怕不是忘记我刚刚说了什么。”
昨日封湛用内力唤醒自己后,又以功相要,逼自己仿写一封信。
祁雁知起初极为不屑一顾。
复又想到仿照书信呈给圣上的罪责之大,顿时来了精神。
她可太稀罕多一个罪责安在狗头将军身上了。
封湛踉跄着走到另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沉声道:“你觉得王都城内,谁会帮你离开?”
“谁会允许一个来自纪州的郡主逃离王都?”
他猛地侧眸,直勾勾的盯着祁雁知:“我跟你的合作,可不是这次的仿造书信。”
“我需要你,配合我拿下东岭山。而你,需要我掩护你,离开王都后无人寻你麻烦。”
祁雁知拧眉:“
拿下东岭山?”
“你不是已经有西山了吗?”
“你要造反?!”
封湛的眼皮骤然间一跳,气得嘴角抽动了一下:“你胡说八道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那么大声?”
“你是想死吗?!”
祁雁知斜剜了他一眼:“你说你会保我们离开王都城,安然无恙...”
“我凭什么信你?”
“再说,你若松口,我们立即离开,有谁会那么快发现?”
说到底就是不想放自己离开!
封湛半眯着眼,冷言:“祁雁知,你身上流的可是纪州的血。”
“你觉得自己逃离王都后,圣上会怎么想?你想逼得纪州与其它二十二座城池为敌吗?”
“你除了与我合作,别无选择!”
祁雁知的双拳硬了。
“凭什么!?”
封湛义正言辞:“凭我与你一样,有两个想共同保护的人!”
“你带他们走是想保护他们,我也知道他们留在王都有多危险!”
“祁雁知,你不要再胡闹了。我现在只需你一句话,到底跟不跟我合作?”
封湛的声音愈发低沉:“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但不管你多恨,你都没办法杀了我。与其如此,你倒不如乖乖听我的话!”
“毕竟只有我才能护佑你们悄无声息的离开。”
祁雁知默了半响,脸上是凝重的表情。
“你需要我做什么?”
封湛大.大的松了口气。
“紫烟迷雾。”
“那日在竹林,你扔出的紫烟迷雾。”
祁雁知一怔,怒了:“你要脸吗?!”
“你知道那紫烟迷雾多贵吗?!”
“不给!”
这紫烟迷雾光制造的成本都不低,怎么可能给那狗头将军。
封湛轻呵了一声:“本将军出钱。”
祁雁知低眉翘着腿,不搭理。
封湛:“你的工钱本将军也出了。”
一旁的黄
衣女子低头摆弄指甲,毫无反应。
封湛半眯着眼审视她:“一瓶紫烟迷雾,工钱一百两!”
祁雁知:“......”
封湛咬牙:“二百两!”
祁雁知挑眉:“.......”
封湛:“五百两!”
“不可能再加了!”
祁雁知回头,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又将头转了回去。
不给!
封湛怒了:“八百两!”
“祁雁知你不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