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宇听闻江淮的问题,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许昭阳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变化,适时地给出了宽慰与提醒,“王凤宇,你放心,你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会严格保密,不会对外泄露。
王宏德的行为与你无关,我们只是需要了解真实情况,以便我们能够准确地处理案件。
法律规定,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司法机关,提供真实的信息。
如果有所隐瞒,一旦被查实,可能会被视为包庇行为,这是需要承担相应责任的。”
这话一出,王凤宇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且小心翼翼:“其实……有那么一两次,我看见王宏德晚上偷偷摸摸地从外面回来,怀里揣着什么东西,神色紧张。
我当时没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东西可能是偷来的。
但他从没跟我说过,我也不敢多问,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许昭阳和江淮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信息对他们来说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许昭阳点了点头,鼓励王凤宇继续说下去:“你能想起更多细节吗?
比如说,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回来的时间规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王凤宇皱眉回想,试图从记忆中搜寻更具体的片段:“应该是几年前的夏天,具体哪个月份记不清了。
那段时间他经常晚上出去,回来得很晚,大概都是深夜十一二点的样子。
至于他拿回来的东西,我只隐约看到过一次,像是些小件的电子产品,但具体是什么我就看不清了。”
这些细节虽然琐碎,但对于案件调查来说,每一点滴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许昭阳和江淮认真记录下王凤宇所述的每一句话,心中对案件的轮廓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江淮轻轻点了一下头,这一点头,无声却有力,将房间内的气氛凝重了几分。
王凤宇见状,也跟着摇摇头,他的动作里带有一丝无奈与遗憾。
“他离开的时候,我们谁也没通知,就像是夜色中的一缕轻烟,静悄悄地就消失了。”
王凤宇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追忆往昔的怅惘,“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直到后来,才零星听到些消息,说他可能是去了户县。
但至于他在那里过得怎么样,是否改过自新,或者又陷入了怎样的生活,我们就真的无从知晓了。”
说到这里,王凤宇的眼神飘向了远方,似乎在努力透过时间的迷雾,
想要窥视到那位旧识的踪迹,但现实的无奈让他只能收回目光,留下一声悠长的叹息。
王凤宇紧锁眉头,心中的疑惑如泉水般涌出,促使他再次开口问道:“难道,他又犯了老毛病,所以你们警察才来找上门来调查他?”
许昭阳,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这种敏感话题不便深谈。
“具体案件的细节,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随意透露的。”他的声音沉稳而含蓄,透出职业的严谨,“但我们此行的目的,确实是希望能找到王宏德。
王凤宇,基于你对他的了解,你认为在什么样的地方,他最可能藏身或者说是重新开始生活呢?”
王凤宇沉吟片刻,最终缓缓说道:“这个我就不太能确定了,毕竟他离开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断了。
不过,你们可以试试去找找他以前的邻居。我记得他和隔壁的张大爷家关系还算不错,
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不定张大爷能提供一些你们需要的信息。”
带着王凤宇提供的线索,江淮和许昭阳没有丝毫耽搁,立即踏上了寻找王宏德邻居的路程。
太阳高悬,微风轻拂,田野间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片绿油油的田地边,只见一位老人正弯腰在地里辛勤劳作,一锄一锄地翻动着土地,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希望的田野上。
听到呼唤声,老人缓缓直起腰,用满是泥土的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抬头望向田埂上的两位不速之客。
那身醒目的制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老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停下手中的农具,用一种混合着好奇与警觉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警察们。
江淮礼貌地挥了挥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试图缓解初次见面的陌生感。
“张大爷,您好!我们有点事情想请您帮个忙,不知道您现在是不是有空聊一会儿?”他的语气平和而诚恳,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亲切。
张大爷闻言,放下手中的农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走上前来。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眼神依然明亮而有神。“两位警官,有啥事儿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