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苏雀回来之后躺在榻上久久未眠。
终于在翻来覆去好几个来回之后,她愤愤的问向系统。
“你是不是在骗我?容柳烟找一个疯傻之人做什么?”
【我可没有骗宿主,女主要找寻的人确实住在破庙里。】
苏雀陷入了自我怀疑,那是她找错人了吗?或许那疯傻之人只是偶然,她要找的人刚好不在。
只是真的会有这么巧合吗?
本想着因此能加快男女主之间的进度,却没想到如今却弄巧成拙。
或许顺应剧情的发展才是合理的,她若是想主动推进,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黑夜漫漫,安静之余只剩下一阵阵愁闷的叹息。
“王爷,我现在才发觉,二皇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这般想听你吹奏一曲?也太刻意了。
您应该是没注意,你们俩合奏的时候,二皇子的视线屡次望过来,都快要将您手中的玉箫盯穿了。”
奚筝见榻上的人没有睡着,随意提起了下午发生的事。
月光清冷,慕闲引偏过头望向那孤零零的弯月。
“本王倒宁愿是多想了,可一心只在听曲上的人儿,今时却尤为关注慕渊的动向,太过反常。
豫麟他从小就不争不抢,除了听曲这件事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本来这样也挺好的,可生在皇室,越是要避开却越避不开。可他不该将心思动在不该动的地方上,慕渊不是好人,当然本王也算不上。”
“他的算盘打在本王身上,最终可没什么好结果。”
奚筝将胳膊枕在了脖颈下,“世间好坏的标准谁又能真的分清?只要不生害人之心,那便是好人。”
他突然话锋一转,“王爷,今夜之事就任由苏姑娘这般误会吗?”
他可是瞧得真真的,苏姑娘生气了。
慕闲引闭上了双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怎么想,本王也无端干涉。”
奚筝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那边却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慕闲引的脸隐在月色下,让人看不真切。
奚筝在心里暗叹:“希望如此吧,可别再生事端了。”
不过苏雀在王爷的心中终究是不同的,如若不然,王爷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搭救。
清晨,苏雀猛的从睡梦之中惊醒。
额上已然沁出一层冷汗,她坐起身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才缓缓平静下来。
梦的什么她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慕闲引冷然的注视着她,口中只道二字“杀了”。
头上的长剑泛着森冷的银光,只差一寸落入她的脖颈之时,她瞬间惊醒了。
昨夜当真是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慕闲引这人,她还是远离为好。
用过早饭之后,叶禾拉着她坐下聊天。
本来苏雀兴致缺缺,可听到是关于容府的事情,立马集中注意力了。
“这容家可是出了名了,也就一早上的时间,这早年的预言一事再次引起轰动了。要我说,这容纪就是图名图利想疯了,宁愿牺牲女儿的婚事。”
这是又发生了何事?
苏雀耐着性子开了口,“娘,容家这是发生何事了?闹出来的动静这般大?”
“你应该还不知道,这容家小女容柳烟遭人绑架了。”
苏雀一顿,面上仍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是吗?”
“可一般人也不敢绑容家的人吧?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在山庄里发生的事情,又涉及到慕渊,容柳烟定不会大肆宣扬。
“误不误会不好说,只是人是平安送回来了。可被绑架一事对于女子而言,属实不是什么好事,难免会有不怀好意的声音。”
“可容纪丝毫不顾及这些,反而刻意提起了那个莫须有的预言,这得多伤容柳烟的心。”
叶禾说着说着也愤愤不平起来,身后的梨乐见状,连忙倒了些凉茶。
“夫人,您怎么还置起气来了?喝点茶水降降火。”
叶禾接过了杯子,似是还不解气。
“娘,容柳烟这会儿应该很伤心,于情于理,我应该前去看望一二。”
苏雀顺势说道,既然她不能主动推剧情,那就由女主来。
叶禾有些犹豫了,“话是这样说不错,可你什么时候跟容柳烟的关系这般好了?”
她放下茶杯,双眼疑惑的望向苏雀。
苏雀触及到叶禾的视线缓缓道:“这不是关系好不好的问题,娘,容柳烟受了委屈却只能找容夫人诉说,您不觉得太可怜了些吗?我得给人送温暖啊。”
“而且,容柳烟一直忍让雀儿之前的无礼行为,可见其人心胸宽广,是可以与之相处的人。”
叶禾也觉得苏雀言之有理便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