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还要休息。”
少年这才起身,又向吴婶道了声歉。
吴婶一见到慕闲引这才明白这男孩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奚筝被吴婶瞅了一眼之后,无奈道:“娘,真不是我说的。就凭您走路的样子,我有心想瞒也瞒不住啊。”
吴婶没看向奚筝,对慕闲引欠了欠身子,“多谢王爷。”
这少年眼巴巴的望着慕闲引,吴婶也知趣,跟慕闲引说了一声就回去休息了。
“多谢恩人,我娘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您的。”
少年的眼泪提起娘亲的时候再次决堤了,似是意识到娘曾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慌乱抹了把脸。
“银两算是我借你的,日后要还,切不可再因为难处再行错事。”
“天圆记下了,定不会让恩人失望。”
慕闲引没再多说,安排人将少年送出去了。
“王爷,您可倒好,连我都被瞒的死死的。”
奚筝望着少年瘦弱的背影,似是有些埋怨。
慕闲引不置可否,“是你先瞒本王的,吴婶也算是本王的家人,本王岂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我还没怪你呢,你反而先埋怨起本王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咱们谁也不埋怨谁。”
奚筝将慕闲引推回,“王爷,那怎么还叫您是恩人?你将他扣过来道歉,他不得恨死你,怎么这般称呼你。”
“不过说起来,那个叫天圆的说话还怪吓人的,说什么在天之灵保佑您。”
慕闲引拿起腰上的玉箫,看也没有看奚筝一眼,精准的敲到了对方的额头。
只听身后传来了哎呦了一声。
“王爷,说话就说话,干嘛还动手?您这下手还挺重的。”
慕闲引轻声道:“他偷吴婶的钱袋是为了给他娘亲看病,只是太迟了,天圆得手回去之后,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我便借了他银两让他办理接下来的后事,人家说那句话是好意,你不要误解他。”
奚筝没想到是这样的缘由,顿时一脸愧疚。
“你也不要愧疚,不知者无罪。”
直接被人猜到了,奚筝无奈一笑。
“天圆年纪尚小,本王想给他另一条路走,而不是一直在黑暗之中摸索,最终走向了岔路。他的人生还有大半,不该是误入歧途的活法。”
接下来的路段,两人谁也没有再出声。
奚筝有些怅然,若是王爷的母妃还在,王爷也不至于这样一个人摸索着前行了。
甚至至今,他们的前方也不是一片光明,随时有赴死的可能。
若是有选择的机会,慕闲引大概也不想投生在皇室吧。
猜忌、疑心,随时会将人吞没。
他们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独善其身未必不是一层保护。
天边将亮未亮,昌九睁开双眼之后便再也没了睡意,他走出洞口俯瞰山下。
莹莹星光正在快速移动,连成了一道长线。
昌九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勾起唇角。
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