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阳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又回到了慕弦惊的身旁。
“殿下,他们商谈的房间守卫森严,我们的人不能靠的太近,以防打草惊蛇。”
慕弦惊双眸深沉的盯着对面亮着灯光的房间,死死的抓着面前及腰的暗红栏杆。
“你们和皇叔的人找的怎么样了?”
凛阳长睫一垂,面色微变。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殿下,这样找下去犹如大海捞针,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皇上才给了三天消息。”
当然了,三天也是皇上有意刁难,他们不会想不到。
苏雀突然问了一嘴,“那你们有没有查找过春怡楼?”
凛阳一愣,“这种风月场所只有晚上开放,而且里面看似随意走动的行人,皆有可能是春怡楼的内部人员,进去了也会被监视着。
于我们而言,加大难度的同时又会招来麻烦,自然会避过去。”
“再者说,若是柳烟姑娘被带来了这里,根据春怡楼在人们口中的传播度,不会一点消息都走露不出来的。”
容柳烟虽然不像青怜那般有倾城之姿,但那容颜还是会引人驻足的。
苏雀没再说什么,这确实是在给他们增添难度。
谁知,慕弦惊突然开了口。
“凛阳,明日一早带人混进去,任何一角都不要放过。”
“是。”
凛阳还是应下了,只要不是夜晚便可以,他也不想一进去,就被姑娘们团团围住,一口一个爷的叫个不停。
聒噪至极。
苏雀瞧着瞧着,突然在侧面瞧见了一道黑影,虽然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但还是能窥其轮廓。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那道黑影偏头朝着苏雀望了过来。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苏雀讶异的出声。
“许姨?”
那黑色方巾上的眉眼,不正是她所熟悉的许矜眠的?
这黑灯熄火的,她爬上去干嘛呢?
苏雀向着对方摇了摇手,许矜眠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仔细看了看才辨清那人是苏雀。
累了半天还没爬上去,许矜眠也不干了,直接一跃跳下,落地后便向着苏雀的方向而去。
不多会儿,许矜眠踏完最后一级台阶,出现在了苏雀的面前。
桌上摆放着茶具,许矜眠自觉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许姨,您和春怡楼是有什么过节吗?”
许矜眠摆了摆手,“没有什么过节,是我自己的好奇心作怪而已。”
她看了一眼倚在栏杆处的慕弦惊和凛阳,虽然他们并没有看过来,还是将苏雀拉到了一旁,招了招手将杏蕊叫了过来。
“我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上次青怜姑娘找我来看一位病人,出奇的是那病人什么毛病也没有。
我想着,也有可能是心病,便出言询问,不过并没有得到回应。”
许矜眠顿了顿,而后又道:“我后来走的时候,里面的病人闹开了,拼命要钻出隔在我们中间的帐帘。
青怜姑娘则是慌张的制止了,这一看就很不对劲啊,我便想着来探一探。”
“这不,还没成功爬进去呢,就遇见你们了。”
不管是因何,青怜的举止很可疑。
从许矜眠的描述中,苏雀听出了对方的囚禁之意。
这囚的究竟是谁呢?
“许姨,您若是实在好奇,我便让杏蕊去查看一二。这么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苏雀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些,话一说出口都冒着白气。
许矜眠这时感觉到了困意袭来,便也没僵持着非要留下来,便和苏雀她们道了别。
“小姐,那杏蕊这就前去探探。”
苏雀及时将人拦了下来,指了指凛阳。
“凛阳明日一早要去春怡楼的,拜托他帮忙多看一眼就好。”
杏蕊一听是拜托凛阳,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唇。
苏雀知晓她的小心思,并没有戳破。“我去说便好。”
凛阳一听直接应下了,反正也是顺便,不麻烦。
几人又等了好一会儿,月亮隐于云层之后,视野瞬间变暗了。
只见容语霞终于走了出来,几人瞬间猫着腰悄悄往下面看,只有慕弦惊一个人光明正大的直起身子。
苏雀无语的扯了扯他的胳膊,“你能不能低调点,巴不得别人瞧不见你啊?”
“我为何要躲?见到本皇子该躲的人应该是她。”
“慕弦惊,咱们是偷偷摸摸跟踪别人的好吗?让他们知晓咱们在跟踪他们,下次他们不得更小心了?你还想不想找到容柳烟了?”
最后一句话一出,慕弦惊立即老老实实的蹲下了身子,苏雀嘴角一抽,早知道先提容柳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