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茶馆这下只剩余了他们三人,小二也不知去哪儿了。
侍从左脸紧贴着桌面,斜眼向苏雀望去,口里只道三字。
“容夫人。”
语气倒是没了一开始的不屑和冷硬。
还不及苏雀开口,杏蕊一手压着对方的胳膊,往上用力一抬。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侍从的额上冷汗直往下流,血水混着汗水印湿了桌面的一角。
他嘴硬道:“说了你们也不信,为何还要问?”
苏雀轻飘飘的望了一眼他此时耷拉着的小臂,“你尽管嘴硬,杏蕊,反正他还剩下一条胳膊两条腿。实在问不出来,便都折了吧。”
侍从感觉到身后的手滑到了他的另一肩膀处,他奋力的挣扎着,每次快要将人掀翻在地时,杏蕊便捏着他断掉的小臂,用力一握。
用力扑腾的人顿时如死鱼一般,重新扶在了桌面上。
“说吧,省得待会真折了胳膊折了腿,到时候被扔在大街上,那可真是太狼狈了。不过,你要是实在愿意被人驻足观赏,便当我没说。”
苏雀坐在长椅上,见杏蕊折了他两条胳膊后,还是没有开口的迹象,耐心即将要耗尽。
视线里闯入一道身影时,她忽然起身,冲外面喊了一声。
“容夫人!”
侍从听见这三个字时,脊背倏然一紧,杏蕊察觉到了异样之后,停下了准备踹他后膝的动作。
刚刚还死死咬住容夫人的人,此时罕见的动了动身,奋力向着茶馆外望去。
双眼在见到容夫人的身影时,瞳孔猛地一滞。
杏蕊感觉到手下的人在不断往下滑时,直接将人掀过了身。
侍从大睁着双眼,嘴角处有黑色的血迹溢了出来。
杏蕊伸出食指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显然已经死了。
等苏雀领着容夫人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杏蕊将人随意丢在了地上,拿出了他腰间的玉佩,递给了苏雀。
“容夫人,晚辈这里有一事想向您求实。”
容夫人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便收回了视线,在看见苏雀手里的玉佩时,眼睫一颤。
“你说。”
“这玉佩是容夫人之物吗?”
容夫人面色说不上有多好,大约是忧心容柳烟的事情,没睡上什么好觉,此时的眼底青灰一片。
她从苏雀手中将玉佩拿了过来,细细的打量着这白亮的方块。
指尖划过上面的兰花型纹路时,心下略微有了定夺。
“这不是我的玉佩,但我知道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
苏雀和杏蕊瞬间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向着容夫人看去。
“容语霞的生母,刘姨娘。”
所以这个容并不是指代的容夫人,而是容纪,而容纪将手里的两块玉佩分别给了容夫人和刘姨娘。
苏雀这才恍然大悟,“所以这侍从原本打的主意便是将我激怒,从而记恨上容夫人,不过他应该没算准您出现在此。”
至于为什么让她记恨起容夫人,这可不又要从容柳烟身上说起了。
想让她因此不再一心扑在容柳烟身上,好削弱一份力量。
这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只是她看起来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吗?
一想起之前连拖带拽的那两道身影,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嚣张跋扈嘛,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好像是有那么点依据。
容夫人突然卸力般的坐了下来,身后的侍女惊慌的抬手形成了保护的姿势。
苏雀一抬眼便见容夫人眼角处挂着两行清泪,“苏雀,你跟柳烟关系不错,我自然也不瞒你了。
柳烟她现在生死未卜,不知身在何处,每每想到此处,我这是夜夜难寐。”
“今日又发生了此等事,你说柳烟她会不会已经、已经”
容夫人始终还是说不出那最坏的结果。
苏雀蹲在容夫人的脚边,抬手搭上了她放于膝盖上的手。
“容夫人,其实我都知道了。”
触及到容夫人惊诧的目光时,她解释道:“这消息一开始便传了出来,三皇子已经在尽力往下压了,但难免还是走漏了风声。
只是你们府上没什么动静传来,旁人便自然以为这是谣传。”
她顿了顿继而又道:“容夫人,雀儿毕竟是晚辈,说这些总归会被认为是挑拨离间,但雀儿不得不说。”
对上容夫人那双温柔的眸子时,苏雀莫名觉得是在和容柳烟对视。
容夫人并没有出言打断,苏雀继续往下讲。
“今日一事,想必您心中也已明了,究竟是出自谁之手。
现在她们已经将手伸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