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如初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闪电一闪而过,毫无踪迹。
屋内一片死寂,雷明顺势而起。
慕闲引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许矜眠,“是去不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救?刚才说得倒是头头是道,无非是哄骗人的话术!”
他看向奚筝,“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出发。”
奚筝连忙点头,看也不看许矜眠,抬脚便要走出。
“奚筝,你若是想让慕闲引去送死你就尽管去!”
许矜眠背对着二人,冷冷出声。
门窗爬上了闪电,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轰鸣声,将奚筝的脚步定在在了原地。
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从慕闲引身上流转到了许矜眠的背影。
“师父,你所言何意?”
慕闲引只觉得许矜眠在危言耸听,“奚筝,既然她不想说,你又何必再追问?雪国究竟如何,一去便知。”
奚筝却动不得半步,事关生命危险,他不得不谨慎为之。
“一去便知?王爷好大的口气。”
许矜眠面朝着慕闲引,缓缓走上前来。
走到这一步,她不得不说出实情。
“你可知奚筝为何尊我为师?不是我自夸,我许矜眠的医术在天下间除了本人的师父,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如今师父她老人家已然仙逝,我便是这天下间的第一。”
慕闲引看了一眼奚筝,“既如此,奚筝在医术上天资平平,倒是难为许医师了。”
隐约间,慕闲引似是猜出了什么。
“所以,最后一日医治双腿时,为何奚筝让本王蒙面,应该是为了不让本王看见你的存在。”
他勾起指节轻轻扣在扶手间,“可是许医师,虽然世间好人居多,不过本王一直运气很差,应该遇不上许医师这般的好人。”
他双眸微眯,危险陡然横生。
“你为何主动来帮本王?”慕闲引手下微动,直接起身来到了对方的身后,玉箫微微一横,挟制住了许矜眠。
“你到底在为谁做事?又想从本王这里获取什么?”
场面突然变成了剑拔弩张,奚筝急的汗都要出来了。“王爷,先别动手啊,师父她没有恶意的。
若非如此,她早有一万种可能杀害王爷了。”
慕闲引一直盯着眼前的许矜眠,微微收手,许矜眠直接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是吗?可她一直遮遮掩掩,故弄玄虚,实在让人很难相信。”
“慕闲引,你个小白眼狼,若不是我答应了师妹,你现在还能站着跟我说话吗?”
再不说,许矜眠觉得自己极有可能被慕闲引勒死在这里。
奚筝想伸过去帮忙的手,被慕闲引扫了一眼,犹犹豫豫的又撤了回去。
慕闲引丝毫没有收敛,“你口中的师妹是何许人也?”
他一副执意要问到底的样子,许矜眠被憋的面色通红,“还能是谁?你的母妃阿晔啊!”
几乎是话音一落,慕闲引的力松了下来,许矜眠一把推开她的禁制,干咳了几声之后才缓了过来。
她瞪着慕闲引,“你若不是阿晔的孩子,就算是王爷又如何?重金力求,我也不会来看一眼!”
不仅慕闲引怔住了,奚筝也惊的唇张了张。
原来如此,怪不得许矜眠会倾力相助。
外面雨声淅沥,有节奏的敲打在几人的心尖。
许矜眠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既答应过阿晔,就一定会遵守。”
慕闲引目光呆滞,缓缓抬眸,视线凝在对方脸上。
母妃不仅用命护了他一路,就连日后的修复也为他想好了。
可是,苟活真的很艰难,旁人内心的疑虑也真的不会就此被磨灭。
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可他的命又是母妃一命抵一命换来的,他没得选择,只能好好活下去。
“抱歉,本王只能用那种方法逼你说出来,刚刚多有得罪。”
慕闲引垂眸道,其实他心里有数,也不是真的想要解决掉许矜眠,无非是想要逼她说出实情而已。
许矜眠闻言轻哼了一声,但也降了些火气,毕竟对着眉眼肖似阿晔的慕闲引,她当真发不了任何脾气。
“可是师父,这雪国为何我们就去不得?”
奚筝虽然惊讶于许矜眠的身份,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就无法去雪国了?
“是太过危险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可以王爷的身手,当然这也不是我故作托大,那是大家有目共睹。”
他环着双臂,“您为何执意反对?”
许矜眠看了两人一眼,眸色深沉,仿若一潭死水。
“不是你们,是慕闲引去不得。”
如果之前许矜眠不是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