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摸了摸下巴，咂了咂嘴：“我觉得是欧阳雅。”
韩文锦点头，以示赞同：“她倒也还行。家世背景和长相都不错。而且，雨桐本来也喜欢她。”
南江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看着林楚笙。
三人等了很久，林楚笙只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威士忌，半点没有要透露的意思。
韩文锦一叹：“看来对方一定是个丑女人。所以才让我们阿笙心情这么不好。”
周崇点头：“是啊，笙哥好惨。不过女人啊，其实是特别美好的。是吧阿锦。”
韩文锦喝了一口酒，摇头晃脑道：“是啊，遇到有趣的漂亮女人。就像邂逅三月里的梨花。”
周崇白他：“啧，又装逼。”
“等等！”
韩文锦倏地叫起来。
“你又怎么了？”
“赵之之！”
韩文锦瞪大了眼，重复着这个名字。
林楚笙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
“赵之之？”周崇皱眉：“咋了？”
韩文锦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
周崇疑惑：“你想起来什么了？”
“这姑娘是京大一位硕导给我推荐的，京州翻译专业第一名。我们锦繁今年在京大只正规招聘了一个人，就是她啊！”
“说起来，她过两天就要来我们公司实习了。”
“不过这姑娘有点意思的。京大专业第一，连续三年拿了特等奖学金，本来是要保研的。她自己放弃了，选择出来打工。”
周崇讶然：“专业第一吗？这么厉害。可是刚刚听那个周什么女的说，这个赵之之很不堪啊。”
韩文锦笑了：“这有什么的？私生活混乱成绩就一定差？要我说，这是偏见。人家事业感情分的开不行啊。”
只有南江发现了盲点，抬头问：“正规招聘？这么说，你们公司还有不正规招聘的？”
韩文锦被问住了，嘿嘿一笑，尴尬的抿了口酒。
林楚笙若有所思。
三人都觉得不对劲，但大家谁也不敢问。
这场夜酌结束在凌晨。
孙正一在楼下等着林楚笙。
见自己老板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可林楚笙只是摆了摆手，坐进了后座。
“林总，回柳岸庭芳吗？”
林楚笙“嗯”了一声。
窗外夜色已深，夜灯照射进来，林楚笙抬头看着窗外一帧帧掠过的街景。
暖黄色的街灯将暗黑的夜染成了同样的色调。也温暖了本该微冷的早春的夜。
“下周繁锦的方案讨论会定在哪儿？”
他忽然出声，把孙正一吓了一跳，捏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忙道：
“定在了林氏集团二十一楼会议室A016。”
林楚笙抱着双手，修长的食指敲击着手臂。
一下，又一下。
“你通知繁锦那边，这次讨论会我参加，地点改在繁锦。”
这个会议地址的改动有些莫名。
孙正一不解。
透过后视镜，看到林楚笙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他吓得连忙收回打量的心思：
“是，明白！”
到了柳岸庭芳已是凌晨两点了。
保姆王妈迎了上来，接过了他挂在手臂上的西服外套，面露难色。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林楚笙凝眼看她：“怎么了？”
王妈“哎呦”了一句，叹道：“雨桐小姐今晚一直在等您呢，说是不等到您回来就不睡觉。”
林楚笙皱眉，俊俏清雅的面容微微一沉：“她还没睡？”
“睡了睡了。见您一直不回来，她坐在沙发上等着等着，睡过去了。”
王妈示意他看向楼上，努嘴道：“我刚把她抱回房间。”
“辛苦了。”
“先生您这说的什么话，夜深了，您也快些休息吧。”
王妈转身将他的衣服挂好，恭顺弯腰。
林楚笙转身上楼，来到林雨桐的房间。
小丫头睡得不安稳，被子乱踢。
他勾唇，坐至床畔，帮她掖了掖被角。
看着林雨桐那张天真乖顺的睡颜，只觉得内心某处忽地就软了下来。
林楚笙对林雨桐宠溺很甚。他未婚有子，自然引人注目。
而林雨桐的身世，更是大家揣测的焦点。
但他从未回应过来。
毕竟这件事，埋藏在心底就好。
他凝眉，倏地想起来，明天是那个人的忌日。
前几年这个时间，他不是在出差就是有很重要的会。一直未能亲自去祭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