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坷松了一口气,就像认真的办公室主任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人事问题。好了,陈晓将要得到“枪手”的位置官坷打算亲自解决这件事,帮助没有经验的新人杀人明誓,也了解他和马兴的个人恩怨。马兴曾是他的门徒,他越过几个更有资历更有忠诚的人提拔了马兴,他帮助马兴杀了第一个人,处处提携他。马兴背叛的不单是组织,还背叛了他的导师官坷。不知道尊重的人需要付出代价。
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马兴接到命令,下午三点来接官坷,一个人来出一次货,别带外人官坷拿起电话,拨打陈晓的号码。他没有报上姓名,而只是说:“来仓库,有事情要你办。”他很高兴地发现尽管时间还很早,陈晓既不惊讶也不睡意朦胧,只是说:“行。”好小子。官坷又说:“吃过早饭再来,不过别超过下午一点。”
电话里又是言简意赅的一声:“行。”官坷挂断电话。他早就通知手底下的人去深水港接替马兴的人,现在已经办妥了。他有几个得力部属,这种活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他决定去他的私人地窖看看,他最近有了一个新的玩具。他爱死了她。整个过程中安静又讨喜,那曲线勾人心魄,天气好的时候,他偶尔在后花园中遛遛把玩几个钟头,因为这比在屋子里舒服多了。另外,完事后总能帮助他思考。他记得父亲在国外也喜欢在阳台享受。
官坷在有天鹅绒的床上忙活,他讨厌被动。他复盘计划。对付马兴非得加倍小心,这个家伙就像耗子一样,能闻到危险的气味。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很凶悍,这会儿肯定也吓得屁滚尿流,因为老爷子在。他多半坐立难安,像是屁股被人狠狠的拍打。官坷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在他的裆下不断冲刺也是家常便饭。首先,他要找个好口活好的,其次这次的人只有他们三个一起运货。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没必要这样子。不需要任何麻烦也能做掉马兴。他已经被盯上了,不可能跑掉。可是,官坷有个强烈的预感,那就是遵守良好的工作习惯很重要,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论到生死问题,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官坷一边撕扯着链子使之窒息,一边琢磨用什么样语气说话,什么样的表情交谈。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像身体发烫着火似的。陈晓敏感多疑,这对他不利会打乱他的节奏,至少要让他摸不头脑。过度热情反而会让他警觉,但也不能像对待死人一样,而是要心不在焉的烦恼。陈晓为什么也在?这会让马兴有些惊慌,特别是陈晓一个外人怎么出货。马兴运货,背后留给陈晓,他恐怕不会乖乖让自己置于险地。
官坷使劲拍打揉搓硕大屁股的泛红肌肤。事情会很棘手,非常棘手。他考虑要不要再换一个人来,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一点上他遵循了节约的优良传统。将来有可能会出现有人因为下这些事而审判他的情况,要是只有一名受害人,那就是正反双方各执一词。但要是还有第二名受害人做旁证,平衡就会被打破。不,欲望应该得到控制,要驾驭欲望。
官坷最后伤脑筋的是处决必须有威慑。言下之意:遗体要送回警察局。他更喜欢让尸体消失,一般喂给狗和扔悬崖或是其他更加复杂的手段。可是,这次必须公开,震慑内部的潜在叛徒,警告周围的敌人。组织绝对不会犯愚蠢的错误或是软弱,这么快就揪出警方的卧底,这会让警察更加警觉。组织里有沙子这是不可避免的。
官坷叹了口气。身下的人不断挣扎颤栗,仿佛一台旧洗衣机在脱水,可他离解决问题仍旧差了十万八千里。忽然冒出一股热流,既合情合理又切中要害,能解释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出货,为什么是新地段,能让这个任务足够隐秘安全。
他告诉马兴,今天要除了陈晓这个警察卧底,这个边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