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柏曼酒店楼下。
看着警察上楼的曹斌在不久后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其实不用接他也知道是谁。
“喂?”
“小曹总,我是黄林生,明人不说暗话,黄某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小曹总,人千里一线日后好相见,还希望你三思后行。”
“这就是你求饶的姿态?”
“……”
“黄总,是个人都知道错了得认挨打立正,而求饶得跪着!”
“小曹总……”
“脊梁骨都弯了膝盖却挺得笔直,装模作样给谁看?你是认为我蠢还是觉得我曹斌好欺负?”
“小曹总,话莫说尽事莫做绝,多个朋友多条路,今日你对我赶尽杀绝,来日等你犯错的时候别人也不会给你改过的机会。”
“犯错?我一不从政,二不经商,就算以后不小心趟错路违法乱纪也有警察管,你算什么个东西来给我上课?”
曹斌嗤笑:“但凡你有一丝机会对我赶尽杀绝都不会有现在这通电话,本来看在你最初识时务的份上没打算跟你多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无辜者的性命当筹码加注。”
“小曹总,不过是个草根屁民而起,一条贱命而用得着这么较真?好看的皮囊我们空乘体制里多的是,水润的雏儿,风骚的妖艳贱货,还有各种款式,小曹总你喜欢以后我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一手资源,只要你高抬贵手,凭良心讲,我从未想过对小曹总你出手!”
“呵呵~”
曹斌笑了。
他忽然就想到了孟昶《诫谕辞》中的两句: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
曹斌除了生活作风方面放纵些,一直保持着傲上悯下的初心,尤其对任何善良单纯的无辜生命都有着最原始本真的敬畏。
他不想为自己标榜什么,但也彻底失去了和黄林生这个尸位素餐的混蛋在费唇舌的兴趣。
对方听出了曹斌冷笑中的嘲讽:“就非得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你配么?在这我这,只有你死我活!傻逼!”
电话无情挂断的那一刻,黄林生颤抖强撑的双腿终于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
而曹斌这边则恰好看到了冉静的好友申请。
糟糕的心情瞬间变得美妙。
不过他没有通过申请当然也没有拒绝,而是选择视而不见。
无微不至,不动如山。
——
楼上。
警察做完笔录离开,冉静睡意全无。
她窝在床头抱着手机又尝试添加了好几次,依旧杳无音信。
等呀等,凌晨五点的时候困意袭来又睡着了。
再睁眼,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急切的点亮屏幕,可惜,还是没有通过申请的消息。
刺目的感叹号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说昨晚她还能用对方或许已经睡着了来安慰自己,现在显然不行了。
果然,他还是生气了。
怪我太笨,误会了人家的一会好心。
冉静心口闷闷的,很想找人倾诉。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来到慧姐房门前敲门。
“谁呀?”
“是我。”
“小静?”
打开门的慧姐容光焕发但衣着仓促头发也很乱,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慧姐,我难受,他又救了我一命,可我加了一晚上他的微信没有通过,好难受,我想跟你聊聊。”
说着冉静就往里走。
“不行!”
慧姐像惊弓之鸟一把将她推出门外。
冉静:“????”
“那个小静,不好意思,现在…目前可能不太方便,要不这样,咱们一个小时后在楼下集合一起吃午饭再聊?”
“!!!!!!!”
冉静似乎明白了什么,震惊的捂住小嘴:“慧姐你——”
“那个…都是成年人,你懂的小静,抱歉啊~”
“没有没有!是我太冒昧了,那咱们待会见。”
知道慧姐房间里有人,冉静心里更难受了。
明明同样是宿醉,为什么别人能成双入对而自己……
他明明送自己上来了却什么都没做,换做以往冉静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但现在越想越不是滋味。
女人就是真奇怪,一旦好奇纠结原因想要弄清楚就已经是沦陷的开始。
房间里。
慧姐靠着门板心有余悸的拍胸脯:“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那个冉小姐是怎么回事儿?昨晚她跟少爷什么都没发生?”力哥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