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曹斌上去一脚蹬踹就让他飞出数米。
屁股向后,四仰八叉甲鱼落地!
众目睽睽,声势惊人。
无数学生看着这一幕张口结舌,垃圾散落了一地。
“站住!干什么!陈长河,你不要错上加错!”
校纪委工作组的人员气喘吁吁出现在行政楼门口。
果然,他是暴力挣脱的。
一击不中,后有追兵。
加上旁边无数过往学生居高临下的热闹审视。
本就恨极妒怒的陈长河瞬间上头。
他怒目猩红,眼睛直勾勾盯着兮柠:“贱人!我今后是完蛋了,但即便死也要拉你陪葬!”
歘!
他扯下自己腰上的钥匙串,弹簧美工刀腾的打开。
明晃晃的刀刃在日光下刺目惊心。
“陈长河!你疯了!”
赵玉珠也追了下来,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
高校伤人是好玩的?
真要是弄出人命——沪旦百年清誉,后果远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商院系主任能承担的。
“闭嘴!臭屁娘,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也是破鞋!黄脸婆当破鞋,你她妈比她还贱!”
“老子完了,我知道老子完了!今天我必弄死一个陪葬!”
陈长河爬起来,又一个猛冲,举刀过顶直匕突刺,王八拳乱舞挥刀,这王八蛋真是冲要命去得。
不管是曹斌还是兮柠,如他所说总要弄死一个陪葬。
旁边的学生纷纷惊恐退避,唯恐殃及无辜。
他叫嚣着,痴障般终于冲到了曹斌面前。
“喜欢英雄救美是吧?给老子下地狱——嗷!!!!”
惨叫撕心裂肺!
他的冲曹斌心口可不等他前进分毫人已经再次飞了。
可一不可再,前一脚曹斌留了力道,这一次直接痛击裆部。
噗~!
蛋裂,人废,狗吃屎。
陈长河如一条受刺激的泥鳅一样满地打滚。
地上的污黄血渍触目惊心。
此刻,周围的人只知道他捂挡哀嚎,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废了。
啪!
赵玉珠冲上来摁住他就给了一巴掌,压低声音嘶吼:“蠢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落马就落马了,只要我还在院里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你现在要是伤了人这辈子都别想翻——”
噗!
到刺开皮肉的闷声突兀响起。
蹲在那的赵玉珠脸色煞白,她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此时她那死鬼老公手上的美工刀已经捅进了她的肚子。
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鲜血流了出来。
“你——你。”
一瞬间,茫然,恐惧,浑身脱力,唯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噗噗噗噗!
陈长河趁机又狠狠的捅了几刀,面目狰狞苦痛嘶吼:“哈哈哈哈,黄脸婆,都怪你!都怪你,老子没了你也死吧,死吧——”
直到鲜血满地旁人才猛地惊觉。
刹那间鸟作兽散,尖叫惊恐。
曹斌捂住了兮柠的眼睛,看着那对夫妻心底毫无波澜。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对陈长河来说,剥夺他现有的一切跟判死刑没什么区别,心态失衡破罐子破摔报复社会在意料之外却再也情理之中。
正如他莫名其妙捅自己老婆一样,正常么?
不正常。
合理么?
太合理了。
如他这般的烂人,永远不会去思考自己错处,他唯一的懊恼是这次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抓住。
他的疯狂不过是死前狂欢,想拉一个垫背的。
兮柠和曹斌是他的首选对象,在知道自己没机会时候上来就给他巴掌的黄脸婆便成了替罪羊。
冤枉么?
一点也不。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生来为伴,死后同槽。
狗咬狗,共赴黄泉而已。
救护车赶到现场的时候,赵玉珠已经没了。
陈长河勉强还剩了口气,但很快也没了。
落得这么个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警方赶到现场。
由于现场这么多目击证人,曹斌兮柠只被做了简单问询。
毫无疑问,正当防卫!
至于他们夫妻俩的厮杀跟曹斌更加没有任何关系。
倒是从警局出来,兮柠仍有些惊魂未定。
终归是个纯粹的女孩子,这种非正常死亡的血腥即便曹斌在关键时候挡住了她的眼睛,那种心里上的震撼后劲儿还是需要时间才能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