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救助一只小动物,是一只小兔子啊!
阿鸢了然了。
但是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姚姚抱着她,附近有一棵树。
她伸了伸懒腰,从姚姚怀里跳出来,爬上了树梢。
“我们会尽快给你们找路,您们救了我们的棉公主殿下,我们是非常感激的,最快七天内,”领头的兔子谨慎开口,它看了一眼于鲜和阿鸢,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们的肉不能吃,也不给吃。”
沉默震耳欲聋。
阿鸢站在树梢上往下看,她自然感受到了那束目光的短暂停留。
虽然,稀稀疏疏的还有零星目光,但是都不足为惧。
她咬了一口树叶,用猫爪子扑棱扑棱的刨了几下。
突然,一爪子过去。
树叶是绿色的,纹路是深绿色的。
和外面并没有什么大差别。
只是,她觉得这里的气息尤为熟悉,更多的是陌生。
那种熟悉,像久违的命数注定一样。
既刻入骨髓,又虚无缥缈。
一周啊。
“非常感谢,哦,这只猫叫阿鸢,是我朋友的猫。”
姚姚解释了一句。
领头的兔子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复杂之后转瞬即逝。
“应该的,你们可以先休息,有什么需求,也可以随时可以告诉我们,”领头兔子像个沟通的使臣一样,又像有礼知礼的君子。
它走了,其他兔子陆陆续续的跟了上去。
但是,停留在阿鸢身上的目光过了许久,才消失掉。
阿鸢看了一眼,离去的兔群。
她往上,爬上了树梢。
一直到树顶。
树很高,差不多像城市里的摩天大厦一样,甚至比肩之高。
而且越往上呼吸越困难……
阿鸢稳了稳心神,到了树梢顶端。
比起摩天大厦,树的顶端像藏在云里雾里一样。
她感觉不到温度,除了,冷,越来越冷。
阿鸢不敢停留,四肢却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僵硬。
她观察了一圈,除了顶高顶高的树,那些云的低端是树的顶端。
只有一两颗树的顶端挨着云,却不敢赶超,甚至……
在向旁边发展。
诡异?
相当诡异!
她在树杈之间来来去去的穿梭,她跳到最高的树上,伸出来爪子。
云,是什么感觉?
无影无形?
又像带着威压,似乎让她忍不住想低头。
她的头,她做主。
头可断血可流,唯有骨气不可折。
风一阵一阵的往来,原本无风的四周悄然刮起了飓风。
阿鸢望着云发呆,被风吹醒了意识。
她把爪子镶进树干里,猫毛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因为风是没有方向的,就好像来自于四面八方一样。
风刮在她脸上,猫毛也倒竖着。
风,像无形的手,束缚着这里,也束缚着这里的规则。
这是阿鸢的第六感。
又好像,风来自她触摸的地方。
“喵?”
风不停止,只在云端。
“那只傻猫干什么去了?不会丢了吧?”于鲜看着高耸的没有尽头的树梢,眉峰都出来了。
“不知道,”姚姚本来还在沉思,于鲜已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挖鱼鳔。
她一句话拉回了姚姚的思绪。
姚姚看了一眼,那猫很有灵性,应该找的回来。
毕竟都找到她了。
“应该不会,”她就去给于鲜帮忙。
风不停浪不止,风声一直是阿鸢耳畔刮了不知道多久。
她不想放弃,可是,她也,坚持不住了。
“孩子?”
阿鸢再有意识,入眼是一位白胡子白头发……毛发的老兔子。
通人语,不善言辞。
但是,和蔼慈睦。
这是老兔子给她的第一感觉。
“这是哪里?”她只是在心里问了句,毕竟她只能口出猫语,不通人话。
好奇的眼神还没有发出去,就被老兔子截断了。
“崆岒镜内,孩子,醒了少思少想,”他温言相劝。
她如今一千多岁了,死了三任丈夫,老兔子的她已经没有兴趣了,索性闭关着,在时间的流逝里静待生命的终点。
若不是这一日醒来,感受到天地规则的异动,她都不舍得出山。
倒是救了一只猫。
这猫啊,不是人间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