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以,就,就……”没有憋出来个所以然来,最后赌气的下决定,“那以后不哭了。”
“你可以哭,可以大哭,不必一定时时刻刻坚强,因为有我,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的,”沈裳楠不知道自己的诺言会不会有效,但是她若在,她必践行到底,这是承诺,言必行行必果的承诺。
第二日,沈裳楠熬了姜茶,加了几味中药给她调理。
中午的时候,阿鸢又弯着腿蹲了下去。
“怎么了?”沈裳楠皱着眉头凑近她看。
“肚子疼!”阿鸢捂着肚子艰难开口,呼吸很重。
“哪里?”给她按了按肚子上的位置,确立了位置,“我给你拿药。”
药熬好,她一勺一勺喂给阿鸢,看着阿鸢哭唧唧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发疼。
她把肩膀借给阿鸢,一边给她揉肚子,一边叨叨。
“我给你说啊,我师傅常常出诊,以前我把甘草和大黄弄错了,结果我拉了一天肚子,我师傅晚上回来,看到虚弱的我,你知道吧?他皱了皱眉头,吃错药了,自己配药,我给你熬,那嫌弃哎呦喂,从那之后,我就长心了,再也没有那么容易出过错了。”
“不好笑,下一个。”
“我师傅,四五十岁的人了,看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让我送治疗发寒的药,我走半路,摔了一跤,药包掉河里了,水太急了,我捞不上来,就从路边掐了一把甘草和狗乙把草送去了,后来我师傅知道了,让我把那边的甘草都采了,因为狗尾巴草用不上才饶了我。”
“……”
阿鸢早就缓解,下午就好了。
晚上,她暖好被窝,然后留给沈裳楠。
“还疼不疼啊?”
阿鸢摇了摇头。
后来几日,阿鸢依旧很殷勤。
沈裳楠都不好意思了。
“阿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沈裳楠用手臂撑着头看她。
床很宽,沈裳楠一直让她睡里面。
她趴在床上,像个蠕动的毛毛虫。
“嗯,青山白云无唾处,怎么说呢?就默默的往前走吧,谁知道未来,谁又能预知那些不可控的事情呢?活着,好好的活着已经无比幸运了,别烦恼,不放弃,自己的路会在脚下的。”
“世上的人,若有你一分透彻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呢?”
“因为我的药是你啊。”
沈裳楠不知道为什么老脸一红。
夜色入目,星点斑驳。
夜里沈裳楠睡着后,阿鸢又醒了。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
什么乱七八糟的鸟叫都有,还有蛙声。
阿鸢不认识这些人,但是,来来去去几波人,都叫她许鸢。
她不记得了。
沈裳楠叫她阿鸢。
“许鸢,你不记得我了?”许绚眼神波动了几下。
难怪近两三个月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动静。
原来问题出在许鸢这里。
但是,她不能说,一说,许鸢就没命了。
好在还有候补。
虽然信息不怎么明朗,而且现在情况很不好。
皇帝重病,大皇子和三皇子经王本一母同胞现在却闹的最凶,活像个仇人,朝堂如此,底下更是乌烟瘴气。
二皇子和列王府交好,也是列王府扶持的人选,现在不争不抢,一副坐收渔翁之利的姿态,表面上就是老好人一个,这边求和,那边搬弄是非。
大皇子和三皇子越闹越凶。
皇帝病从惊中坐,老子还没有入土,儿子们就开始蹦跶了,那怎么得了,这不是在他坟头上看美人醉吗?
朝堂不稳,民间也是胆战心惊,毕竟殃及池鱼之祸早有传闻。
“许鸢,三皇子经王那边你怎么看?”她现在只能尽可能的多收集情报。
“没什么看法,”许鸢不想说。
“跟我回去一趟,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什么?”许绚叹了口气,只能试一试了。
许鸢不太相信的样子,直接让许绚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初见的路人,她都信,为什么不信她?
算了,现在生气跟个智障一样。
她和许鸢对了手牌,还有同为列王府杀手的奴仆印。
许鸢才勉强信了一信。
列王府现在除了门客少许,就是死士。
列王在皇宫里守着皇帝。
所以,她们作为丫鬟级别的高级死士,当然在不打扰主家的情况下可以自由逛逛。
她们走的后门。
她们先去了地下牢房,她们做杀手的记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成王败寇,就是她们的选择,她们先被训练三个月,然后凭天赋和实力获胜,赢得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