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走停停一个月,国都尽在眼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城市,比之前去过的历城大了十倍不止。
雄厚方正,巍然耸立,给人以坚固持重和凛然难犯之感。
四周围墙用石块垒筑,高达四层楼,居中刻有沛城二字。
城墙四角各筑一角台,角台为正方形,突出墙外,城墙每距100米设有凸出的栈台,站着城将士。
每个角台能容下5人,表情严肃庄重。
未等守卫询问,李骥拿出令牌,甩到守城手中。
守将一看令牌,半跪在地,“参军大人,快放行。”
随后便引领着马车进入城内。
城门外排队的人小声讨论着。
“这是谁家的马车,不用盘问直接进啊?”
“嘘!不想活了,你没看见马车外的虎形标识吗?”
“一看就是乡巴佬,这是威虎侯的专属标志,威虎侯知道是谁不?切”
“威虎侯,我知道啊,我启昭国第一大将。”
“算你还知道,老侯爷镇守边关二十年,无敌国敢来犯,我等才有这安稳的日子。”
“别说一看就是侯府的主子,即便是侯府的下人,我们也愿意让路。”
任逸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大概知晓了身份。
原来爷爷是威虎侯,启昭国第一大将,很唬人啊,哈哈。
那我不是小小侯爷,米其林三星离我又近了一步。
国都沛城,入眼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高大建筑。
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亦幻亦真。
一行人一路无话,走了半个时辰。
进入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威虎候府位于街巷尽头,与旁边宰相府比邻而建。
正中间牌匾写着威虎侯府。
侯府大门大开,一众人站在侯府门口,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正门外。
李骥下马走到马车旁边,提醒道:“小少爷,侯府到了。”
随后走至大门口,先行礼,开口道:“大爷、二爷,我等奉老侯爷之命接逸小少爷回府。”
“免礼,李骥,父亲只告诉我们今天在门口接人,并未表明身份,不知逸少爷是?”
“大爷,既然老将军未曾告知,请恕末将无法告知。”
“行吧,父亲自有安排!”
话音刚落,众人看见马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小少年,明眸皓齿,皮肤白皙,眼神中透露着慵懒,满脸笑意。
任逸刚要自报家门。
便听侯府传出议论声。
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拄着拐棍,一脸生气说着:“逸少爷?什么逸少爷?这么大排场,要我们这么多长辈在这等着,也太失礼了!”
“是啊,鈞厚,是老侯爷安排的吗?是不是传达有误。”,另一个头上有几丝银发的精瘦老人附和道。
被称为鈞厚的中年男子回道:“二叔、三叔,父亲传信确是如此,待我问问。”
随后声音随和的问道:“这位少年,你看我等皆不知你的身份,还请你自报家门,你是?”
任逸笑了笑,不在意两个老人难为。
从容不迫道:“我叫任逸,任震天是我爷爷。”
众人一脸不可置信。
老侯爷只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任鈞厚和任鹏远都在此,三儿子任逍遥已失踪10余年,外界早就传任逍遥已死于中州。
顿时议论声更大了,大家七嘴八舌。
“任逸?没说过啊,不会是祖父在外面的。。”
“竟敢直呼祖父名讳,他也太大胆了。”
“这小子是谁呀,敢取名任姓,祖父怎么不说清楚啊”
“放肆,竟敢直呼威虎侯名讳,来人!把他押到祠堂,等候家法。”
最前面一个面相姣好的年轻女子笑着开口:“小少年,我是侯府大小姐任倩雅,你说我祖父是你爷爷,可有凭证?”
“倩雅,不用和他客气,这般称呼你祖父名讳,就算是任家子孙,也该重罚!”
“对,鈞厚,鹏远,你们二叔说得对,大哥威名岂是这小子随意叫的。”
任鹏远没有回答,眼睛盯着任逸,目不转睛。
任逸看着面前一群所谓家人的议论和指责,依旧站在众人面前,并未露出恐惧和惧怕之意。
前一世没有亲人,这一世只有俞伯和爷爷陪着,整个人家我只认爷爷。
爷爷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爱和温暖,所以爷爷叫我回归家庭,我回来。
但让我把这些人视作家人亲人,抱歉,我任逸做不到。
任鈞厚身旁一华贵衣衫的美妇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附耳说了一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