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城,铜谷关。
天气阴沉,乌云没有一丝缝隙,空气闷闷的,昭示着人们沉重的心情。
铜谷关,位于崇山峻岭之间,地势险要。
今日,这座关卡一改往日的肃杀之气,张灯结彩,却仍难掩其森严与庄重。
四周旌旗猎猎,士兵们身披铠甲,手持长矛,肃立两旁,目光如炬,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严。
宽阔的广场中央,搭建起了一座高台。
整个高台像一个巨大的舞台,周边用围栏围住,围栏外围插满黑色启昭国国旗,昭示着国家的威严。
其内共有一个主台两个附台,主台中央摆放三个座椅,晋国公一人端坐在铜谷关主台之上。左右两侧站着齐宣侯和楚襄侯,是启昭国其余两侯。
高台之上,晋国公即将举行登基大典。
晋国公宁羽轩身后站着十二位斗宿强者,是启昭国十二护旗,只为皇室所用。
铜谷台周边密密麻麻的禁卫军,足有1万之多。
士兵们列队而立,密密麻麻,犹如一片铁林。
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兵器整齐划一,彰显着军队的严明纪律。
而在这高台之下,最中央跪着几道身影。
他们低垂着头,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单薄,与周围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道身影正是任家任钧厚和任鹏远、大小姐任倩雅和小小姐任青青,捆绑着跪在地上,头发散乱,满身污垢,身上血迹深浅不一,看情况经历多次拷打和折磨。
虽说平民都已离开,但还有都城其他势力和各家官员之人前来观礼。
也是晋国公一再要求,目的怕是杀鸡儆猴,为后续登基立威信。
任逸隐藏在人群之中,观察着铜谷台的情况,寻找伺机救援的时机。
三眼蜘蛛也在任逸又一个月烤肉的诱惑下,跟着过来,在任逸肩头随意坐着。
"任老将军会来吗?"
"不会来吧,这明显是个杀局,来了也是送死。"
“不是说他叛国吗?叛国贼还敢来?”
"你知道什么?叛国,呵呵”
“新皇就要登基,兵符自然要归还。"
"任老将军驻守望幽城数年,功高盖主,唉。"
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声,眼睛直直盯着晋国公,我任家今天灭门,他日定要叫你灭国。
突然,天边一道闪电劈来,接着一阵雷鸣声,乌云再也承受不住,雨滴接二连三地落下来。
这时,铜谷台外缓缓走来一人。
身穿白色战甲,手持银色长枪,紧绷着脸,眉毛竖起,被怒火灼红的眼睛寒光凛凛,宛如一位战神,散发着摄人的气息。
威虎侯,任震天。
“爷爷!”,任逸心底喊着,极力掩饰着愤怒情绪。
“爷爷不过年近半百,几年前相见还精神矍铄,宛如三十出头的壮年,现在白发夹在黑发之中,脸上皱纹明显。”
任震天步伐坚定,自带一种不服输的气势,缓缓走到铜谷台前站定。
手中长枪直指主台,大声吼道。
"晋国公宁羽轩谋逆篡位,毒害国主,残害忠良。”
“宁羽轩,你可知罪?"
晋国公哼了一声,不屑道。
"任震天,你信口雌黄。”
“我乃先皇血脉,国主病重垂危,欲受命于我,威虎侯霸占兵符,意欲谋反,被本皇及时发现,遂拿下谋逆罪人,在此昭告天下。"
"一派胡言!”
“你毒害国主和大皇子,不配国公爷称号,我任家忠心耿耿,岂容你随意诬陷。"
任震天目光灼灼看着站在宁羽轩左右两侧的人。
"齐知与、楚凌云,你二人就这样助纣为虐,不觉有负国主和先皇吗?"
"老匹夫,新皇乃先皇血脉,名正言顺,且修为强大,定会扬我国威,带领启昭国更上一层。",齐宣侯义正言辞道。
"老任,识时务者为俊杰,事已至此,交了兵符吧。",楚襄侯也在一旁叹息规劝道。
任震天一阵愤怒,"好好好,我任家今日之辱就是你们的明天。"
晋国公接过话语,假意说:“任震天,成王败寇,你怪不得我,是你做人太失败,要不是你的两个好弟弟,我也无法这般顺利灭你全族。”
什么!
二哥、四弟、五弟···,大家,大家都···
巨大的悲痛感袭遍全身,任逸忍不住身体颤抖。
任震天双眼通红,红丝布满白色眼睑。
宁羽轩哈哈大笑,嚣张道:“你今天必死,也不怕告诉你,你任家主脉除了跪着的这几位,啧啧啧。”
任震天怒急,喷出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