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老实些，上次你药铺谈的害了人家性命。你都忘了。”我心有余悸。
“还说我呢，前晚上，牛二出去玩乐不归家。我太过无聊，在家里二楼拿起窥筩来看天象。你猜怎么着。我看见两轮明月。”默妍故作夸张。
“两轮月亮？”玲儿十分好奇。
“是啊，一轮又大又圆，光彩照人，白的发光，不忍直视。在河边哩。”默妍语有所指。
“啊，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水里的倒影，不错不错。河里也有一轮明月。妍妍姐。”玲儿脑子转的快。
“啊，不错不错。就是水里的月亮。”默妍捂嘴偷笑，媚眼如丝，我情知她口是心非。
“你都看到了？”我也不装了。
“恩，还有你家俏公子。十米开外，背对于你。也不知道你们在玩些甚么情趣。却见你未着寸缕。”默妍声如锦缎，丝滑松软，格外地娇妩。
“什么啊？小姐？你玩这么大吗？”玲儿舌头都快掉出来了。
“玩什么啊。还不是为了救你？”我于是将详细经过都说了。
默妍这才止笑，“对不起，是我污浊了。只因我惯见风花雪夜，便将所有人都往偏处想。那云公子果然是真君子，说的我愈发仰慕了。”
“咱们这些事，要是给里正发现了。恐怕要浸十回猪笼了。”我哀叹。
“小姐，到时候可别带上我。我躺着也中箭呐。你说若是你带我共同服侍了云公子还好，我也算死得其所。可从头到尾没我什么事，一块进了猪笼，我岂不冤枉”，玲儿假哭地委屈。
我使劲拧了把玲儿的侧腰，“死丫头，净说胡话。我与云公子清清白白，说什么共服侍之。我看你是春心初漾，你今晚自己去好了，我看他正缺个暖被丫鬟。”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看不如妍妍姐今夜陪我同去，也共学些道术。”玲儿呵起我痒来，我也呵她痒。默妍却在旁边一本正经，突然站起身上，右手两指相并，捻了个诀，真像是个道士。我们三个立时笑地停不下来。
玲儿却去院间了取了个竹笼进屋，一边往默妍头上罩去，“淫妇，哪里跑，小猪笼来喽，快乖乖享受。”
默妍极力闪躲，“先套你自己吧，还有你家小姐。”
只笑地我泣不成声。
我翻开那六副药包，每包具是：白术十五克，附子九克，党参十五克，茯苓九克，芩莪十二克，当归十克，芍药十克，枳壳三克。我问默妍，“我虽不懂医术，这药量怎得如此强劲。”
默妍正色，“他说是你染了重寒，须得量大些。对了，还有这颗珠子。”
我一接手，原来是一颗聚阳珠，应该还有三分之一的量。心中一阵感动。
是晚，我三人睡在一铺，聊天到了深夜才睡。
次晨，我一醒转，已经感到身体大大好转，几近无恙了。默妍也辞了我，去干她的事去了。
我让玲儿扶着我，去了诊堂。见了云墨白，他关切地问道，“好些了么？”
“好多了，谢谢你。”我被他叩了脉。
“果然是好多了。还要多休息。”他脸现喜色。
“那个...雌兽我已经和玲儿挖出来了，存在秘笼中。你什么时候救啊？”我说出来意。
“还得看你了。”他表情郑重，像是有些为难。
“我？我又不会回生之术。”我面露难色。
“上次玲儿沾了阳火，皮骨俱损，但留得命在。因此只需重寒。此次这两只雌兽已经接近消殒，而且还是神物，又是天下至阴之宠，重寒已不能救，须得至寒。”他淡淡道，声音之松弛直如秋水。
“至寒？至寒又怎个集法？”想起上次赤诚相示，我已经很难为情，此次要集至寒，还不知道怎个集法，我已经面红过耳，心中怦跳，唇角微动，呼吸不匀，羞涩地直如水仙，右手攥紧了藕丝裙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