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起我宝贝了?”墨白故作皱眉,但我瞧出他憋着一丝笑意,“是两件宝衣,长老唤作天丝蚕衣。这几日我正好有事回到了凝修星,长老说近日去太极星赴会,所见大为不同。太极星相比三千年前,已经天翻地覆,星移斗转。装束与以前已大大不同,人们穿上了什么‘西服’、‘萝莉装’、坐上了铁盒子,人手执一种法器,好像叫什么‘瘦机’还是‘兽机’之类的。”
“那么新鲜,‘瘦机’为何物?好玩吗?”我不解地问道。
“听说是功用繁复,可千里传音,万里示面,互诉心语,遥控万物。不论美色、佳肴,俊男倩女,均可日夜相伴,莺歌燕舞,声色犬马,食色不尽。”墨白细加讲述,直是大开眼界,我断没想到其他星球上竟有如此珍奇,一脸慕色。
“那有了这些东西,岂不是每日睁眼笑醒,再无烦恼了。”我心向往之。
“那倒也不是。自古云,玩物丧志,玩多了损噬心神,目光浮离,道心涣散。现在太极星已经不见善男信女,无人修仙了。唉,可怜、可悲、可叹。”墨白叹气,“对了,你试试这件蚕衣,据长老说乃是上古天丝蚕所吐之丝织得。”将其中一件女款的递予我手。
我看这天丝蚕衣果然纤细别致,触感柔软,针脚绵密,非人力所能织出,手感滑腻,侧边有个小白布角,上面竟然还有蝇头小楷。墨白慢慢读出了出来:“一个钩子(S), 165。纳米高分子疏水材料,0.03双门双门(mm)厚。”。
“这是什么鸟文,看着每个字都认识,怎么连一块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呢。”我抱怨。
墨白又读到:“妖娆曲线显露无疑,柔软泳布半遮前胸,月光洒落在露出的每寸肌肤上,你依在我的脖颈,柔软的地方要做柔软的事情...”,墨白念不下去了,看着反面,亦有四个字,“衣泳趣情。”
我并不能完全听懂这段话在说什么,但是依然感觉撩拨地很,心神有漾,十分难为情起来,红脸羞赧。
“这天丝蚕衣乃天下至薄之物,透气防水,世间珍奇。正是湖底修练之秘器,你快快换上。我们速速下水。”墨白正襟严肃,飘然方外。
我去了冬青树后,除下襦裙,脱缚小衣,将这天丝蚕衣换上,只是这衣着上身,给我吓地心脏怦怦乱跳,这款式实在是太过大胆奔放,髋侧之肤竟然显露,背后又是一片空白,颈下雪肌所覆无多,实是羞愤难当,难以示人,这死墨白看着一本正经,怎地给我淘来了这种欠雅之服?我一时间踌躇难决,心又想到,虽稍欠雅,但始终是衣能蔽体,比之前素身入水,岂不是又好多了。想来他是个君子,纵使所见非礼,亦会自发收了眼睛。
出于对他的信任感,我一横心,就出了树来,想先行入手,但见那深邃的湖底,始终还是害怕,算了,还是先去找他吧,却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我向他飘去的地方慢慢走去,却始终不见人,于是骑着金晶兽去四处寻访。却见他偷偷躲在一株古树后,看不清楚。我问他道,“怎么不出来呢?你给我找的什么破衣服啊,好没羞耻。”径直向他走去,靠近身前,我俩俱是一愣,低头垂目,不敢互视之,眼睛之辣,前所未有。
半晌都未说话,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又赶紧把眼睛遮住。他那件衣服十分紧缚,竟将他浑实的臂膀,坚实的胸肌轮廓显现出来,我心中如小鹿乱撞,一时间心乱如麻,呼吸加快起来,能明显心到自己心脏的搏动。
“走...走吧,墨...墨白,我...我们...不还...还要去湖底练功吗?”我有些口吃了。
“你先去吧,我等会再下。”墨白温言。
“我不敢,那水那么深。我没下过。”我低头。
“好罢,我们一起去。”他将长衣披在外侧,飘然而去湖边。我在后慢慢跟随。
到了湖边,他将那避水珠递了我手中。我含入口中,他用衣条将双眼蒙住,说道,“下吧。”
“你别戴布条了,看已是看了,而且水下亦不见物。我希望你睁着眼,要不我害怕。”我央求道。
“好的,走吧。”他取了布条,却未视我。
“你拉着我手,看着我眼睛,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知道有男女之防,但是这一下可能就失了性命,我希望你能这样做,让我有一点信任感。”我楚楚可怜,想起了那日王保家媳妇的死状,容状可怖,一时间竟吓地掉下泪来,不断啜泣。
他听了我的哭声,用布条将我眼泪轻轻拭去,轻拉我手,温语道,“走吧,相信我。”眼睛看着我,我突然得到了莫大的勇气。
“起”,他一声令喝,我双脚随之离地,拉着他手,瞬间坠入墨湖。湖水冰冷彻骨,奇寒无比,迅速感到水面淹了全身,快速下坠,只看到湖面的一些月光渐渐疏远,整个人有种无力的感觉,像濒临死亡的惧怕,吞噬了一切有生的物体,但是我的手里拉着他的手,我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感觉到了一种意念上的支持,整个湖面已经不见,已剩下一片黑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