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有个书生在门外喊道,“默妍,你来了?我听你说话了。”
书生边说边走了进来,却拿一只刚打的还带着血的兔子,给玲儿吓了一跳。
“哟,还给我带了两个暖被丫鬟。默妍,你真贴心。”书生笑道。
“滚,谁是你丫鬟,这是唐家小姐兮月和她的丫鬟玲儿。”默妍介绍道。
“哦,就一个暖被丫鬟啊。那不够用啊。”书生稍有失落。
“滚,谁要给你暖被,猥琐之徒。”玲儿生气了。
“你好,我主仆二人突逢变故,来宝洞借宿几宿。不知道是否叨扰公子。”我腼腆道。
“不叨扰,不叨扰,便是一辈子住这,我也乐意。”书生慷慨道。
“一个破山洞而已,倒显得你是卖豪门庄园的恩情。就是给这个破洞住塌了,又算了什么。”默妍嘲道。
“要想住塌,必有巨震。你我四人尚需翻云覆雨巫山云雨乌云密雨十数翻地共同努力。”书生贱笑道。
“真猥琐。”玲儿看着书生的样子,在我耳边悄声道,“有些贱兮兮的。”
默妍携了书生出去烤肉,我和玲儿在屋里稍事休息。
一会儿他们喊道,“肉烤好了,来客堂吃吧。”
我和玲儿相互搀扶,去了山洞的客堂。客堂就在入洞的地方,山洞入口虽小,进来却豁然开朗,客堂够大。
我们几人围了篝火,坐在破椅破凳上,边加热边吃兔肉。烤的还挺香的。
一会吃的渴了,我问是否有水饮用。书生说,水倒是没有,酒还有些,问我是否嫌弃。我也渴地厉害,还哪管那些小节。书生拿出一个酒葫芦,我们四人轮流饮用,味道微甜,应该是些米酒,还挺好喝的。
一会酒劲微微上来,玲儿将我如何肩撞相公、拳打夫人的事迹说了,只说的添油加醋,眉飞色舞,说夫人在地上如何跪地求饶,泣不成声。玲儿说的夸张,但也勉强属实,我也懒得纠正了。直把默妍和书生听地捧腹大笑,连称牛逼。
“我都从没听过小姐说过脏话。第一次听呢。”玲儿感慨。
默妍不敢置信,“那句‘我焯你妈’真是你说的?我真不想不到你这样可人的人儿,就会那种话。”
“我也是生死关头,气上了头。那日咱们去看浸猪笼,王保家媳妇垂死前不就对里正喊了那么一句。我也是印象深刻,有感而学。我当时以为要死了呢。”我解释道。
书生伸出大拇指,“牛逼,牛逼,小姐牛逼。实乃性情中人!我给你一个大大的赞。这帮富绅,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在外面勾结里正,为非作恶,在家里也是随意虐打妻妾下人,可以说是暴行累累。正需要你这样正义的存在!”
默妍赞道,“还是你厉害,说起来我原是比你社会经验多些,也比你性格强。可是挨了牛二的打,我也是不敢还手。你竟然把家暴的人都给制住了。你在哪学的这好功夫。”
“墨白这几天教我的。”我实言相告。
“有空,也让我学几手。我也想一雪前耻。”默妍提议。
“带上我。我笔下功夫还可以,拳脚是半分不会。”书生附言。
“好,一定。”我答应他们。
过了一会,因为喝了太多米酒,后劲上来,加上今日用劲疲累,又受了伤,我和玲儿就回屋休息了。太过疲累了。一觉睡到了晚上。
却听见墨白的声音。
我循声走去,到了书房,他果然在那和书生说话。一见我来,温言道,“你醒啦?”
“你怎么来了?”我奇道。
“默妍去叫我了,她把我引到了这里。”墨白说道。
“我原是不想麻烦你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伤成这样,怎么能不看呢?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查看了你和玲儿的伤势。伤的真重。”说罢指向了书桌上的几包药,“我已经去了药铺包好了。还让默妍去各熬一包给你和玲儿。”
“谢谢。”我侧腿行了个礼,却因为剧痛,差点摔倒。墨白一个前趋,赶紧扶住了我,伸手撩起了我的裙子,摸了摸我的膝盖。
我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没有过这种肌肤的接触。
却见墨白正色道,“这里面高高肿起,看来是半月板损伤了。明天我还得给你带药。那会你睡着,我也没法检查这里。没看出来。”
“玲儿身上也有伤。你来看看。”我唤了墨白随我去了偏洞,“她肩上、颈上、后脑、胸口都挨了几脚,很重几脚”。
墨白伸手朝这些地方摸去,在后脑拨了从头发,果见一个很深的伤口,深及见骨,应该是鞋子踢击导致,“颈项强直,谵妄,似有蛛网膜下腔充血,眼球高肿,需要静养”。又探了胸口,触诊了一会,“这里面有很重的淤血,组织严重挫伤。若是放任不管,时日稍长,定会坏死。”
“这么严重?”我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