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如果你到处宣扬,就别怪我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你也知道,我们宴家是公众人物,为了大家好,别再说这样离谱的话了。”
他站起来:“这家私立医院是有特意给你挑的,不管环境医疗水平都是顶尖的,我会让医生在重新给你检查一下,好好休息。”
宴住民离开病房时,表情很不自然,他转过头:“宴歌行的主治医师是谁,把他给我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宴住民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处于怔仲或思考的状态,耳边还在回荡医生的话
“他很清醒,并没有现在出现幻觉而混乱不清的样子,他的思维非常清晰,您说的,他脑子里出现的一些车祸记忆,或许是他真的见过这样的场景,他真的看到的画面从他的视网膜逐渐反射到大脑,这部分的画面是真实存在的。”
”您还记得.....许先生吗?”
宴住民的眼皮抖了一下,没说话。
医生继续说道“他的这个情况,与那位许先生非常相似。”
宴住民说“记不清了。”
医生回忆道:“我记得,那位许先生,全名好像叫许震。”
耳畔响起童年记忆里黑白电视接触不良的沙沙声,紧接着眼前的一切扭曲成了仿佛雪花的干扰画面。
嘈杂的,繁乱的,乏味的…
他突兀地出现在许震的房里,狂热地亲吻那张总是挂着疏离淡漠的熟悉的面孔。
这么多年过去了,宴住民依着惯性,一刻也没松懈过,可此刻,他却觉得,有一只手,无情地割断了他的发条,一圈一圈,将心智削减,逆着时间的车辙旋转。
背后湿冷了一片,他在窗户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摸了摸,冰冷的,麻木的,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手背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竟不知道在哪里弄伤的。
待天色大亮之后,宋斯年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按了按眉心,起身往外头走去。
出门前,就在公司门口遇见了助理王可乐。
王可乐风风火火,喘着粗气,宋斯年看着他眉头紧蹙:冒冒失失的。胖子体型稍微有些大,似乎没注意,撞上了公司旋转门上,捂着脑袋往后退了几步,宋斯年忍不住开口:“你干什么。”
助理懵懵的转过身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见宋斯年连忙跑上前,道:“宋总,昨天还是在公司休息啊。”
“嗯”
商务车上,宋斯年闭目养神
王可乐刷着手机,一大早还没醒来,门都还没出去,就出事了,网传,宴家小少爷宴歌行接吻照片,突然在网络上爆了出来,传的沸沸扬扬,网上骂声一片。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宋斯年看过,起来像是宴歌行强迫与人接吻的样子。他们都是穿着校服,他记得,应该是当年他遭遇拦截威胁,宴歌行暴揍对方,后面两人不小心磕到了嘴巴的,宴歌行突然昏倒抱在一起的照片,尽管照片有些糊,宋斯年却认得出。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难听得不堪入耳!
正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宴歌行的大少爷作风,引得较多同学不满,仗势欺人,逃课,不学无术,男女不忌的纨绔子弟的风评已深入人心,有些不是他的锅也盖到了他的头上,真真假假的恶评黑料突然多到让人难以分辨。
像是有人故意散布出来,帖子根本删不完,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编。
副驾驶上的助理忍不住开口说:“宋总,老爷子似乎对你.....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宋斯年睁开眼睛,看向助理淡淡地嗯了一声。助理也不好自讨没趣,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宴少爷他应该不玩手机吧,他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评论估计得糟心死。”
“对了,晏少爷再过两天就要过生日了。”
宋斯年顿了一下,不冷不热地发出“嗯”得一声,好像并不放在心上。
晏家到时候自然会邀请各大家族,宴住民每年都会广发邀请函,至于自己,到时候送一份礼物,之前的每年都是这样或者不让他出席,只是对外说身体不适。
他充其量不过是宴氏集团的一个打工仔,那些上流社会是将他时如草芥,宴住民也一直在防着他,不许他在宴会上寻找拉帮结派。
助理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说:“宴少爷这次醒了,估计这次宴会会大办特办,宋总,今年你要去吗?”因为宋总很少参加宴会,所以这次宴少爷醒过来,王可乐还是挺期待这次的宴会,也想去见识见识。
宋斯年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这边宴歌行还没收到任何消息,医生说今天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下午办了手续,回家休养就行。
天光只是微微地亮,宴歌行就醒来了,早餐准备去楼下医院外面的五芳斋饭店喝一道豆浆还有烧卖应该都不错。
走廊的保洁阿姨已经拖完地,走廊还是潮湿的,下楼时,前台的护士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