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聋子，这样那恶毒的话就进不了耳朵，也伤不了她的心了。
眼泪慢慢流出，浸湿了陆寻的肩头。
男人的身子也是一僵，好半晌才轻轻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仿佛在摩挲着婴儿的后脊。
“你要是喜欢早跟我说不就好了，”傅希屿轻蔑地笑笑，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一个女人而已，你要我自然就给你了，何必背着我整这些旁门左道。”
就仿佛舒苒只是个物品，可以方便他随时转赠。
那笑意还没完全收住，一记重拳就结实挥了上来。
“砰！”
陆寻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处，胸腔剧烈起伏着，好久都没有缓和下来。
这个人渣...
舒苒眼见这场景，吓得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这...这该怎么办？
傅希屿在巨大力度的冲击之下偏过了脑袋，发梢盖住了眸子，露出来的嘴唇却微微勾着，一行血顺着嘴角慢慢流了出来，滴在昂贵的西装外套上。
“舒服了吧？”他嘴唇一启一合，鬼魅得像个妖怪。
什么？
陆寻愣在原地，不知他在说什么。
“三年前的那一拳还回来了，你心里舒服了吧？”
三年前...
傅清欢自杀的那天晚上他冲到自己家里挥的那一记拳头吗？
他居然还记得。
耳边的风声渐急，阳光下弓着腰抹着嘴角鲜血的男人慢慢直起了身，周遭仿佛晕上了诡异的光圈。
“如果舒服了，那么我们就两清了。”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顾念往日旧情，这是你逼我的。”
他转过身，高大的背影凄凉又寂寥。
心头一紧，呼吸困难。
“希屿！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陆寻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声线控制不住得微微颤抖着。
三年前因为傅清欢，三年后因为舒苒。
曾经情同手足的两人如今却形同陌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好久好久都没有回音，空气一片死寂。
面前的男人微微偏过头，眼里再没有一丝情绪，
“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