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纸业总经理办公室内,韦世光靠在大班椅上悠闲的抖着腿。
厂长南存权打开公事包将那份修复的文件拿了出来,递到了韦世光手上。
韦世光连看都没看一眼,用打火机点燃烧进了垃圾桶,看着焚烧的文件韦世光冷笑道:“以为我韦世光是吃素的吗,哼!”
厂长南存权忧心忡忡道:“韦总,咱们这次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啊?让人在羁押室里给雷贵注射毒针,还派人潜入物证鉴定中心……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真怕公安那边……。”
韦世光截口道:“权叔,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现在文件没了,雷贵在一死,任凭雷家父子怎么咬都是空口无凭,就算公安那边怀疑我又能把我怎么样?倒是雷家父子的事给我提了个醒,以后这些供货商要看紧点,别再让他们暗中留下对我不利的证据了,这次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补救了过来,还真是有点麻烦。”
南存权应承着,韦世光又问:“雷贵和文件的事你找谁做的,可靠吗?别他妈又留下尾巴了。”
南存权点头说:“放心韦总,这事我找道上人做的,规矩他们还是懂的。”
韦世光吁了口气说:“那就好,不早了你回去吧。”
南存权起身要走,韦世光想了想又叫住了他,思忖道:“对了,雷政宝是不是有个儿子在省城念高中?”
南存权回道:“是,雷家就这么个单传独苗。”
韦世光扬了下嘴角,讪笑道:“那就让他失踪几天,然后往里面给雷富山父子传句话,要是他们还敢咬我,我就让他们雷家断子绝孙!”
南存权为难道:“韦总,这是不是……。”
韦世光不满道:“行啦,别总是婆婆妈妈的,怎么办大事?我只是想吓唬吓唬雷家父子,又不是真想绑架,你不懂,这么做能给外界传递出一个信息,让他们知道知道咬我韦世光是什么下场,看谁以后还敢咬我!”
南存权见劝不动只好答应了下来。
南存权走后韦世光才卸下伪装,将办公桌上的物件都给扫到了地上,对着满地的凌乱愤怒道:“马勒戈壁的,马志斌是干什么吃的,每年拿我这么多好处,就这么任由一个新来的毛头书记和一个副市长乱来,差点把盛天纸业和我都给拖下水了,操,这些年我们韦家给江州做了多少贡献,妈的,现在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骂声刚落手机就响了,韦世光掏出来一看,是马志斌的秘书肖志荣的私人号码,赶紧缓和了情绪接起了电话。
肖志荣在电话里质问雷贵和文件的事是不是他干的,韦世光知道瞒不过去就没否认,说道:“肖处,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让事情坐实那我就麻烦了,马市长又袖手旁观,任由王书记和彭市长肆意妄为,这两人才把洞远县官场搅得天翻地覆,现在又来搞我,马市长怎么就看得下去啊?”
肖志荣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怪马市长没帮你?”
“不敢,我哪敢怪马市长哦。”韦世光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赔笑,心里还把马志斌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肖志荣沉声道:“你也不想想,盛天纸业是袁副省长一手扶植起来的,马市长又是袁副省长的得意门生,盛天纸业出了状况马市长心急如焚,想帮又怕遭人指摘瓜田李下,就在刚刚马市长在王书记家中遭到了政法委书记谭明雷、副市长彭建波的含沙射影,你让他还怎么帮?”
“这倒是,马市长夹在中间也确实挺为难的。”韦世光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马勒戈壁的,他马志斌还不是想自保,不帮就不帮,还说的冠冕堂皇,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
肖志荣缓和了语气,说道:“马市长让我给你传句话,现在别在搞这么多事了,他会想办法斡旋,争取早日平息这场风暴,稳住盛天纸业在江州的地位,挂了。”
挂了电话后韦世光将手机扔到了会客沙发上,在心里冷哼道:“说来说去都是些废话,稳住盛天纸业的地位,哈哈,我看是稳住他马志斌的市长之位吧,这位新来的毛头书记明显是冲着盛天纸业来的,马志斌他妈的一直这样不作为,就别怪老子不仁义了,姑且再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是怎么斡旋的,要是让老子不满意,就等着被撸吧!”
……
高明远赶到了市委家属院门口,跟老张碰上了头,上车后高明远好奇道:“张哥,书记这么晚了还让我们去省城搬什么东西,又接什么人啊?”
自从上次跟高明远打过交道后,老张觉得高明远这人很懂尊重人,为人亲和礼貌又没官架子,这跟前任书记的秘书对他呼来喝去形成了鲜明对比,因此他对高明远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也想跟他多打交道,于是放下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冷脸相对,话也多了起来。
老张憨厚一笑,解释道:“本来没这么晚去的,只是几个领导临时过来找书记谈事,所以耽搁了,其实去省城也没什么大事,明天不是周末了嘛,书记想把省城家里的几箱书给搬过来,同时把他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