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俊看向殷九手中金色的天星盘,面露惊讶之色,惊叹道:
“殷九,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能用天星盘推算出我的生辰八字,真是后生可畏呀!”
孔天福听蔡子俊夸殷九,神色中流露出得意之色,愈发觉得自己女儿眼光不错。
殷九看着蔡子俊,目光深沉,心叹,不是他干掉红衣女尸,就是被其吸光阳气。
蔡子俊看出了殷九神色中的担忧,淡然道:
“殷九,你就放心吧,我可是阴阳先生,遇到的邪乎事,比你听说过的都多,更何况我手中还有镇尸尺,我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殷九说了一句,打心里对孔天福没好感,直接转身朝家里走去。
孔天福见殷九没跟自己打招呼就走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冲他喊道:
“殷九,你晚上一定要来看蔡道长除掉红衣女尸这件大快人心的事呀!”
“我若是想来,会来的。”
殷九头都没回,朝家里走去。
孔天福对于殷九这含糊其辞的说法,内心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
……
渐渐的,天色凝结成了乌黑。
殷九背负着黑布包裹的桃木剑,出了家门,走到了蔡子俊设坛河边的远处,藏在了漆黑的夜色中,路边一棵高大粗壮的柳树之后,观察他除红衣女尸的过程。
他见孔天福在祭坛之后,手持镇尸尺,脚踏禹步,一边走,一边骂道:
“红衣女尸,你个缩头乌龟,你敢从淄河中出来吗,你要是敢出来的话,我一镇尸尺便能将你拍成肉泥,你就会欺负普通人,你个小垃圾,啥也不是,……”
孔天福听着蔡子俊的骂声,内心感到很是受用。
殷九看着蔡子俊走禹步,觉得他有两下子,不过很讨厌他的骂声,觉得他这德行,不符合道门中人的身份。
此时,天空中挂着一弯月亮,带着些许清冷。
蔡子俊不停的冲着淄河骂,奈何,淄河水平如镜,没动静。
他却是越骂越上头,口吐芬芳,一刻也不停歇。
忽然。
伴随着一阵阴风,身材不高,圆嘟嘟的,双眼猩红,满嘴利齿,一脸阴险的中年男子浮现在了淄河之上,脚踏河面,一步步的朝蔡子俊走去。
殷九看到鳝精之后,觉得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不知道的蔡子俊的道行能否对付得了有五百年修为的鳝精。
蔡子俊由于是阴人,从小有阴阳眼,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看到了中年男子,怒声道:
“我一通骂,没骂出来红衣女尸,没想到骂出来了你个邪祟,正邪对立,搏斗终生,今天我就除掉你!”
随即,他脚踏禹步,手持镇尸尺,朝中男子冲了过去。
孔天福和阿左、阿右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因为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因劳累过度而得了“偏枯之病”,也就是偏瘫、半身不遂,导致其行走困难,“步不相过”,即两腿不能前后交替行走,一腿前迈而一腿拖行,人们把这种步式称为“禹步”。
由于大禹是圣人,他虽然走路不便,但这种步伐走在山林中,却可以驱除鬼魅、禁御毒蛇猛兽,使自身不受伤害。
后来,道教崇拜日月星辰,尤重北斗七星,认为以此步态祷神,可遣神召灵,获七星之神气,驱邪迎真,根据大禹的走路姿势发明了“禹步”。
中年男子见蔡子俊脚踏禹步朝自己走来,气势骇然,不敢大意,神情紧绷,去应对他。
蔡子俊跑到中年男子面前之后,纵身跳起,挥舞手中的镇尸尺,朝他的头顶重重拍下。
中年男子不敢用头挨蔡子俊驱邪用的镇尸尺,身影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蔡子俊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不断挥舞镇尸尺,朝中年男子身上打去。
中年男子跟身上抹了润滑剂一般,滑溜的很,躲过了蔡子俊所有的进攻。
蔡子俊面露惊诧之色,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邪祟如此难以对付。
“该我了!”
中年男子张开满口利齿的嘴,口中发出一声嘶吼,双手不断的朝蔡子俊的身上抓去。
孔天福和阿左、阿右听到空气中的说话声,以及嘶吼声,均是吓得噤若寒蝉,呆立原地!
蔡子俊在中年男子诡异的身法之下,很快被抓的全身伤痕累累,鲜血浸红了道袍。
孔天福和阿左、阿右等人均是看傻了眼,三人内心都是匪夷所思,蔡子俊对着空气不断的挥舞镇尸尺,身上却出现了如此多的伤口。
殷九为蔡子俊暗暗捏了一把汗,知道自己即便是现在出去,也干不掉鳝精,所以没冲出去。
“哈哈哈哈,邪祟,没想到你如此凶戾,看招!”
蔡子俊动作迅速,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