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城风雨之时,终于到了多尔衮二人赶赴法场的日子。
西四牌楼与皇城以东的东四牌楼相对称,是北京城两个重要的交通要道和繁华商业街。
西四牌楼北,在甬中间有一庙宇,座南面向北,名当街庙。
明英宗北狩,后为额森放还朝,感其义,为之立庙,故北面。
这庙是瓦剌留学生,明堡宗朱祁镇在夺门之变后立的,这货重新当上皇帝,无耻地将瓦刺部的也先当为恩人来感谢,命人在西四牌楼北侧道路当中建了此庙。
可见无耻之尤!
西四牌楼相当繁华,店铺众多,车马行人如梭。
朝廷将刑场设在此处,以达到杀一儆百的目的。
今日,西四牌楼早早便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远处传来喧哗之声,原来是锦衣卫押送着多尔衮、杜度二人而来,两人蓬头垢面,已经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相比之前,今日老百姓可都是有所准备。
一看到二人各种石头土块就砸了过去,那真是万箭齐发!便连旁边的锦衣卫也倒了大霉。
“哎哎,你们看准一点!”
“哎,谁啊,谁丢大粪的!给我站出来!”
多尔衮原本还在怒骂,
结果嘴巴里就被抛了一坨牛粪!多尔衮只能不断试图吐出来,哪里还有功夫骂人!
好不容易,将二人送到法场高台,锦衣卫将他们丢在台上便已经闪人。
而百姓们还在不断使用各种道具,攻击二人。
监刑的是刑部尚书王纪,他老神在在地看着二人遭罪,直到副官提醒:“大人,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王纪这才站了起来:“人犯多尔衮,攻伐海州,肆虐辽阳,导致辽东庐舍残破,田园荒芜,饿莩塞路。罪不容恕,陛下判处凌迟之刑!”
“人犯杜度,攻伐大明属国朝鲜以及东江镇,其纵容部下劫掠,掳掠财物人口,男子发配为奴,女子被其欺凌,妇女不堪其辱自尽者二百余人。罪不容恕,陛下判处凌迟之刑!”
一时间,怒骂声如潮如沸,各种东西更是铺天盖地般投向二人。
场面太过混乱,王纪不得不下令士兵制住百姓。
士兵们敲锣打鼓,不断吆喝,这才让老百姓逐渐冷静下来。
刽子手上前取出背后木牌,验明正身,而后大声汇报。
王纪才拿着桌上的红签,“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都是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便见他将细渔网套在多尔衮身上,轻轻一挤,皮肉凸出渔网来,刽子手取出极其锋利的剐刀。
轻轻一划,那片肉便稳稳地沾着刀刃上。
“一刀!”刽子手轻轻念道,“放心,狗建奴,爷爷虽然许多年没凌迟了,不过这手艺还是在的,三千六百刀,一刀都不会少,你会看着自己的皮肉慢慢的,一片片的被剐下来,最后才死去!”
多尔衮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两刀!”
“三刀!”
那边的杜度早已经忍受不住哀嚎着满地打滚了,需要靠着人按住,刽子手才能继续行刑!
“四刀!五刀!”
多尔衮大腿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了,刽子手每次只是削下铜钱大小的肉片!
而削了数刀之后,还会用特制的药水治疗伤口,避免犯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若是人死的太早,这凌迟之刑可算是失败了!
“九刀!十刀!”百姓们自发地喊了起来。
多尔衮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信念,惨叫起来,他的额头布满汗水,指甲在地板上留下数道痕迹。
“杀了我,快杀了我!”
刽子手道:“那怎么行,三千六百刀,少一刀都不成!”
“你这
狗建奴,坏事做尽,想死岂有那么容易!”
离着西四牌楼不远的一处酒楼之中,陆延关上了窗户。
“哎,少爷,怎么不看了。”陆姚颇有些意犹未尽。
“走了,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陆延道。
“这千刀万剐之刑一天可完不了,得凌迟三天,剐够三千六百刀,你要是愿意,明日自己再来!”
陆姚吓了一跳:“那不得削成了人柱子,狗建奴还能活么?”
陆延道:“那就要看那些刽子手的手艺了!”
陆延出了城直往门头沟而去。
“这什么破路!”陆延无语。
出了官道,这山路异常难行。
路上有两条深深的车辙,加上刚下过雨,黄泥巴泥泞不堪,便是陆延的良马也走得艰难。
“少爷,咱们到这里做什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陆姚身上溅了星星点点的泥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