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质疑成骗钱的道观了,晏文韬赶紧向大婶解释道观的情况。
“我们道观建成是在几十年前,要早于这片古建遗址群被发现的时间。因为道观不宜迁移改址,所以和景区方商议后达成不搬迁的约定。”
“我们道观是独立于景区的。”晏文韬娓娓解释完长生观,然后又多追加几句解释,“而且,这景区也不以盈利为目的。纯是为了保护发掘的古建筑群才建的,信士应当是误会了。”
晏文韬入职才几天,不过对于景区和长生观的状况,已经全部掌握。这会儿对人说起来,一点绊子都不打,加之他那一副出家人的神态,特别具有信服力。
宣夏知道这大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多数还是她的原因。
所以她也跟着解释:“我也不是景区的工作人员。”
大婶听完晏文韬的解释,算是信了,不过对于宣夏,她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她本来以为宣夏也是来找道士问事情的,结果竟然不是。
大婶迟疑的问:“你是道姑吗?”
道姑怎么不穿道姑的衣服呢?
宣夏说:“我不是。”
晏文韬怕这大婶又要绕回原点,那就没完没了了。
所以他连忙先接过话,说:“信士,我们道家其实不做道姑一称,您可以称坤道,或是女冠。不过信士如何称呼我,也可以怎么称呼她们。”
然后不等大婶反应,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这位信士,我看你眉宇里有些气滞,最近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吗?如果信士愿意讲上一讲,不妨跟我去里面坐坐。”
大婶一听,想起来她特意过来的原因。
面前这个道长都能看出她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了,应该是真有本事的吧?
这么想着,大婶也不再纠结宣夏的身份,冲着晏文韬点点头,“好。”
晏文韬领着大婶去了没人的斋堂,宣夏想了想,也一起跟了进去。
斋堂里清凉,确实要比室外舒服多了。
大婶吹着冷气,浮躁的心情总算平缓了下来。
再看向晏文韬时,大婶很直白的说:“不好意思啊道长,我也不想怀疑你们,实在是我最近骗子遇的多。各个都说能帮我解决,可各个都没本事!只会骗钱!”
晏文韬也不急着拿话证明自己,而是让大婶先说说她究竟遇见了什么事。
没记错的话,她刚才一上来说的是要办法事。
大婶应声说:“是。家里最近总是不太平,所以我想办场法事。”
这……说的也太笼统了。
晏文韬能够理解她可能是存在什么顾忌,所以话里有所保留,可这太过保留了,让人无从下手啊。
“能请你详细说说吗?”晏文韬好脾气的解释:“做法事也要视情况不同,有不同的法事科仪。”
大婶沉默了几秒,越看越觉得晏文韬可靠,放下了大半防备,终于吐实了说:“我媳妇半年前没了,可最近我总觉得她在作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儿子重新接触其他姑娘所致。”
大婶说完,又反过来询问晏文韬:“她人都走了大半年了,我想我儿子重新振作起来,接触其他姑娘,重新组建家庭,我这当妈的有错吗?这人都走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过日子的吧?”
“……”晏文韬没法作答。
好在大婶也不是真的非要寻求晏文韬的回答,她就是抱怨几句。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是我那过世的媳妇,后来去问了半仙才知道,我也立马就请半仙做法事,不过半仙表示我这媳妇怨气大。所以我又去找了别的道士,和尚也找过了,可都不行,做完了法事,她还是来闹啊!”
“我们一家子也没亏待过她啊!都阴阳两隔了,她就这样放不下我儿子吗?”大婶说到后来,也是怨气满满。
人活着时,夫妻恩爱,长辈自然看的欢喜。
可两人已经阴阳两隔了,还这样不肯放手,那怎么行啊!
晏文韬听完,没忍住转头跟宣夏对了个眼。
这情况不应该啊。
对过眼后,晏文韬又转回来问大婶:“那具体是怎么个闹法呢?”
大婶快速列举了几个事,其中最令大婶无奈又郁闷的,就是最近每晚都能梦见这媳妇。
梦里,这媳妇面貌可怖,见到她也不说话,还各种吓唬她。
大婶说搞得她这几天都不敢睡觉了。
“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媳妇是怎么没的?”
大婶说:“猝死。白天还好好上班,晚上回家睡一觉,
再谈起来,大婶还是很唏嘘。
了解完情况后,晏文韬让大婶先坐坐,他则和宣夏到一旁去商量一下。
晏文韬说:“老板,这事听起来很不对劲。”
众所周知,人死后,魂是要去往地府,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