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噗嗤一笑,重复道:“玉体?”
“她们都是从哪学的词呀……”夏言无奈道。
夏言拨开布,问:“安妮呢?不会是她安排你们来的吧?”
“不是呢!安妮在医院呢……是我们自己想来找夏夏姐的。”
“在医院?她怎么了?”娜娜好奇问。
四个女孩弱弱的看向了夏言,娜娜也跟随着她们的眼神疑惑的看向了夏言。
夏言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复,有个女孩连忙替夏言解释道:“这不怪夏夏姐,是安妮太过分了……”
“就是,夏夏姐都把她胳膊按上去了,她又抓夏夏姐头发,夏夏姐才折断的……”
“没错没错,不是夏夏姐的错。”
她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夏言觉着她们越描越黑,如果不是因为她们神情激动,夏言都快怀疑这几个女孩是绿茶式的把她往坑里推。
夏言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娜娜则是越听越懵……
“好了好了,快上班了,你们先去换衣服吧,这里不是说都不要叫姐么?以后叫我夏夏就行。”
“好……”
等她们四个都走了,娜娜一边换衣服一边问:“说说吧,昨天这天怎么聊的?”
夏言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昨天提醒我了,所以随身带了你给我防狼喷雾,昨天下班安妮带她们几个把我拦了,她们一出手,我就啪啪一顿乱喷,然后趁她们揉眼睛的时候,用我的防身术把她们胳膊搞脱臼了。”
“没想到你这防身术还挺有用的。”
“嗯……我爸一直想生个男孩,可我是个女孩,我父母都是公职人员,超生罚款不说,工作也得丢,所以没办法只能把我当男孩培养,我六岁那年就被送去练武。”
夏言以轻松的语气说着,但看娜娜还是露出同情和心疼的表情,夏言忙说:“没事,后面国家不是放开二胎,又鼓励三胎了么,他们努力了一把,生了双胞胎儿子,可开心了呢。”
听到这的时候,娜娜皱眉问:“可……我记得你说过父母双亡,从小和奶奶长大的……”
夏言一愣,完了,说嗨了,把现实的情况和娜娜说了,现在是2010年,二胎政策都还没放开呢……
夏言脑子飞速运转,是时候发挥演技了,说道:“嗯,是呢,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可我刚刚说的邻居小姐姐不是,她家庭条件很好,父母都是村干部,可她爸妈都想要男孩,所以她从小就送去练武,但她很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小时候她经常给我糖,让我替她去上课。”
娜娜半信半疑的说道:“这样呀……我听成是你了……”
夏言一笑,说道:“不是我,你被那几个小孩吵懵了耳朵,听错了吧,哈哈,那个小姐姐最大的心愿就是以后父母生双胞胎儿子,让父母不要管着她,我那个时候是为了糖练武的,但后来是我自己想学,我想保护我奶奶,所以我每天都认真练武。”
夏言好歹也是圆了过去。
“那你跳舞也是那个邻居姐姐教的?”娜娜继续问。
“这个不是,舞蹈是我奶奶教的,我奶奶出生富贵人家,是家中独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奶奶说她以前还上台跳舞,台下的人还连连叫好,奶奶十八岁那年知青下乡,认识了我爷爷,二十岁嫁给了我爷爷,就留在村里了。”
夏言从刚刚那种骄傲的神情转为暗淡,继续说道:“可我爸爸五岁那年发高烧,爷爷为了去镇里买药,冒着大雨走夜路,不小心跌倒山下摔死了,奶奶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好不容易儿子成婚生子,却路上发生意外,只留下我这个孙女。”
“奶奶没时间伤心,又没日没夜的照顾刚刚满月的我,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可我也不争气,还没让奶奶歇一口气,我十九岁那年被人莫名弄大了肚子,生下了女儿,涵涵体弱多病,我什么都不懂,全靠奶奶支撑着,奶奶就是用她那双本该弹琴的手,和那双跳舞的脚,在田里,在山中,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把我们养大。”
夏言越说越伤心,声音已经哽咽了,夏言忍着眼泪说道:“好像奶奶这一生的苦难都是我们这些至亲给的,因为太辛苦了,奶奶刚过七十就病死了,操劳一辈子是一天福都没享。”
夏言说完已经抽泣起来了,娜娜把纸巾给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有人在喊她们,两人就默默的走了一段,各自去各自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