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定下,长孙焘便不再对此事多言。
接下来,他送走了几人,唯独留下江静秋。
待众人离去后,他看向阿六:“把保护三位殿下的暗卫都叫上来。”
这些暗卫,自然都是与阿六同属的暗卫。
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很快的,六名暗卫跪在长孙焘面前。
长孙焘一言不发。
几人齐刷刷地跪在长孙焘面前:“请主子责罚!”
长孙焘依旧不言不语。
阿六开口询问:“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怎么保护三位小主子的?”
其中一名暗卫战战兢兢开口:“禀陛下,属下等保护三位小主子,一刻都不敢疏忽。”
“适才属下等察觉危险接近,想要出手阻止,却始终无法接近三位小主子。”
“直到越国公将兰花小姐擒住,属下等才能靠近,属下等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置三位小主子于危险之地,是属下等的疏忽,请陛下责罚!”
长孙焘看向江静秋。
江静秋开口立即询问:“什么叫做始终无法接近?”
那名暗卫继续回答:“回江姑娘,适才的情况就是,我等明明离三位小主子数步之遥。”
“但不论我们使用何种方法,都好像原地踏步一样,始终距离三位小主子相同的距离。”
江静秋微微颔首。
长孙焘道:“下去各领十军棍。”
“是!”
六名暗卫同时行礼,轻手轻脚地退下。
长孙焘问江静秋:“江姑娘,这符合阵法波动时所产生的影响么?”
江静秋点头:“回陛下,这的确像是楚神医在破解我布下的阵法时,使得阵法波动,从而产生的影响。”
“只因我在这皇宫之内,连续布下了数个阵法,几个阵法相互关联,只要其中一个阵法有异,其他的也会产生影响。”
长孙焘颔首:“朕知道了,下去吧。”
江静秋也退了下去。
长孙焘走到内室,大宝已经清醒过来。m.
但脖子被捏伤了,说话声音有些哑:“父皇……”
长孙焘走过去,伸手把三宝抱在怀里,而后坐了下来。
他拍拍大宝的背:“千尧,受惊了。”
大宝拱手:“劳父皇挂念,儿臣无碍。”
三宝小脸一别:“还说没事,刚刚你的脸都憋红了。”
二宝一脸后怕地看着三宝:“你才是那个不怕死的,你敢用簪子去炸兰花表姨的肚子。”
其实那簪子,与大人戴的簪子很不一样。
为了不伤及孩子,簪身部分很短,且并不尖锐。
能把九畹扎得吃痛,可见三宝下了多狠的手。
长孙焘揉了揉三宝的脑袋,小女孩的头发又软又少,在大手中根本捏不住。
望着少了簪子的其中一个小揪揪,长孙焘柔声说道:“三宝的簪子丢了,父皇再给你做一个。”
三宝眼睛一亮:“是父皇亲手做吗?”
长孙焘点头:“正是。”
三宝手舞足蹈:“那我要父皇做一个,母后做一个,这样我就有两个。”
长孙焘把她揽入怀中:“好,父皇做一个,母后做一个。”
说到这里,他向大宝和二宝招手:“过来父皇这儿。”
两个孩子依偎在长孙焘身边。
长孙焘轻声细语地与他们说话:“今天你们做得真棒,等母后醒来,知道你们互助互爱,一定会感到欣慰。”
二宝声音小了下来:“父皇,母后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儿臣听宫人说,母后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