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并不是假冒的,也有效力。”纪晚榕说完这话,又是将手中的令牌对着眼前的士兵展示了一下。
“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就说着令牌是不是你的!”
“你根本没有资格将我处死!我要等我姐姐醒了!”牛六此刻已经无暇顾及纪晚榕的美色,也无暇顾及自己浑身的疼痛。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眼前的女人,剥了皮,扔到三楼做成人皮面具!
他一定要这个女人去死!
可牛六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几个士兵,盯着纪晚榕手中的令牌,却是点点头,同意了纪晚榕的话。
“钱儿姑娘说得对,这块令牌是真的……”
牛六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一缩,脸上的颜色一下子变得灰败了起来,就跟变脸一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不相信我姐姐说的话吗?”
“她今天根本不可能得到令牌!若是她偷走了我姐姐的令牌,处死了我,姐姐问起来,你们要怎么办?!”
牛六蛮横了一世,在临时之前倒是显得巧舌如簧,“我要见荣大人!我要这个女人和荣大人当面对质!”
纪晚榕垂了垂眸,心中突然有些想笑,这个牛六倒真的是好本事,竟在临死之际,还能垂死挣扎这么久,甚至还要叫来荣娘。
荣娘的心中原本就对雁儿存着几分愧疚,若是这件事情惊扰了荣娘,说不定真的不会处置牛六。
荣娘原本就没有完全信任她,若是她到了这五楼,发现她和墨桀城突然从监狱里召出了这个小男孩浩子,恐怕心中会起疑。
到时候难保发现她的目的。
虽然事情有些棘手,可纪晚榕心里却一点都不着急,她对着几个士兵微微一笑,心中早已经有了另一个主意。
“牛六说得对,这块令牌并不是我的,但也不是雁儿姑娘的,而是双儿的。牛六的姐姐雁儿,被贬到五楼去的时候,身上的令牌便早就被人没收了。”
“双儿原本就是和雁儿一同在荣娘身边伺候的,她们两人身上都有令牌。今日不过是因为双儿看我有事,需要来五楼见我的男人,便将令牌借给了我。”
“我原本就是荣娘亲封的,你们也都见了。就算是这令牌不是我的,我也有这样的权力,可以处置牛六。”
纪晚榕的话音刚落,牛六便噗嗤了一声,大笑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话罢了,谁信?”
“双儿既然从前是和我姐姐一起伺候荣大人的,想必她们关系和很好,她知道你拿着她的令牌,是要来处置我吗?”
牛六咬着牙说着,心里却又是重新燃起了几分希望。
无论眼前这个“钱夫人”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可这块令牌便摆明了不是她的。
无论是假的,还是双儿的,他都不用死了!
双儿和他元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们没有什么交恶不说,牛六甚至都没有怎么听自己的姐姐提起过这个人。
但是从前她和自己的姐姐共事了那么久,至少也能生出些感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无论如何,在众人面前保住他的一条命,便是她的举手之劳。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他今日不死,日后便能想尽法子,叫这贱女人直接去死!
“我要叫荣娘来!我要叫荣娘来为我主持公道!”牛六躺在地上,嘴里直哼哼。
这可叫在场的士兵犯了难,他们不敢听这位钱儿姑娘的话,拿着不属于她的令牌,便叫他们杀死雁儿姑娘的弟弟。
可他们也不敢去叫荣大人过来主持公道呀!
士兵们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纪晚榕却又是开口说话了。
“这令牌不是我的,所以牛六在死之前还有异议,这也是情有可原。”
“我知道你们不敢打扰荣娘的休息,毕竟今日雁儿,就是因为打扰了荣娘的休息,导致被砍断了左手。”
“既如此,这块令牌是双儿的,便把双儿叫来吧,只要她来,与我们当面对质,由她来决定最后的结果。”
纪晚榕说完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些士兵感叹终于能想出一个两不得罪的方法了。
而牛六则是欣喜,他终于可以不用去死了!
他只言语冒犯过眼前的这位钱儿,才让这个贱人如此的想要将他置之死地,可他却从没有冒犯过双儿。
双儿来了,一定是能救他的,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也是要就他!
不用听牛六说话,纪晚榕就知道牛六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她的脸上缓缓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笑容看得旁边的墨桀城是虎躯一震,心里知道有人又要倒大霉了。
“牛六,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了,等双儿来了之后,你可不能求着我把你处死了。”
牛六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