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1出,赵琼丹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作为宫主和宫主夫人的住处,昭华宫与青玉殿向来都是有重兵把守的,怎么可能会无故起火,1定是有外人闯入。
而且对方的实力必然不俗。
其他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食指轻叩桌面,曲泽溪淡淡道:“景清前脚出事,昭华宫和青玉殿后脚着火,这两件事同时发生,恐怕并不只是巧合,琼丹,赵家主,不如先与我去看1看?”
赵无极:“……”
赵琼丹:“……”
赵无极重重的哼了1声,没有说话。
以他的脾气,若非自知实在不是曲泽溪对手,3番4次被对方阻拦,此刻恐怕早已经直接跟曲泽溪翻脸了。
赵琼丹愤愤的瞪了楚陵1眼,随即吩咐两旁护卫:“将这个小杂种用炙阳链锁起来,倘若再出了半点儿问题,你们全都脱不了干系!”
炙阳链,即用烈火烧的通红的铁链。
这本身就是1种非常残忍的酷刑,即使用铁链缠上1时3刻也会让人痛得撕心裂肺,更别提像绳子1样将人绑起来。
众侍卫面露惶恐之色,齐齐应是。
曲泽溪垂眸看了楚陵1眼。
少年半边脸颊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但他没再与曲泽溪对视,更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
从小到大,这个少年向来都是如此。
尤其是在他面前。
曲泽溪懒洋洋的勾了勾唇,没有多说什么:“琼丹,走吧。”
说完,他收起浮在半空之中的天问,起身离开了刑房。
紧接着是赵琼丹和赵无极。
赫连逸留在最后。
他缓缓起身,走到楚陵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笑道:“夫人前脚刚要惩治你,昭华宫和青玉殿后脚就着了火,还有当初的幽冥磷蝶粉。瞌睡有人送枕头,7公子虽然行动受限,该做的事儿却半点没落,脸毁成这样子,还能找到人替你卖命,当真是好手段啊。”
楚陵:“……”
楚陵眸子中闪过1丝意味不明的光。
比起赵琼丹和赵无极的急怒交加,面前这个男人冷静的像个局外人,像个从不在红尘中的看客,然而事实上,他才是最难对付的那个人。
默然片刻,楚陵轻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1定要针对怀疑我,毕竟,这浮华宫中所有人都比我更有机会来争宫主之位,不是吗?对付少主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而已。”
这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意思也不言而喻。
根本没人会拥护1个半魔成为宫主的。
赫连逸蓦地笑了1声:“7公子,即使见面次数不多,我也觉得你聪明,你这样聪明的人,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吗?毕竟身份越低贱,越会有人忌惮你爬到他头上去啊。”
楚陵语气中还是没有什么波澜:“所以这就是你们冤枉我的理由?”
“冤枉?”
“要说指黑为白,你也是炉火纯青啊。”
赫连逸有些戏谑的扬了扬眉:“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夫人和少主当然忌惮你,可此事你是否真的冤枉,人人心里都有1杆秤。”
说着,他侧头看向被束缚在刑架之上的女子:“我与你透个底吧,刚才夫人所说并不属实,要说这位姑娘也真是个义气中人,受尽酷刑也没有攀咬你半句。”
停顿片刻,赫连逸勾了勾唇角。
他语气里有1丝显而易见的戏谑:“不得不承认,你是真能沉得住气,也是真够临危不乱,那么接下来,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这样铁石心肠。”
楚陵:“……”
话音落下,赫连逸再不停留,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楚陵1个人站在原地。
赫连逸1离开,旁边立即有护卫拿着烧红的铁链走了上来。
那铁链直至此刻还在“滋滋”往外冒着火星子,灼烫逼人。就连拿着他的护卫手上都要带着极厚重的防御手套,才能避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