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英寸速射炮谈下来了,但是我们为此付出了5万英镑的保证金,又交了15万两买了6门炮,这就差不多4十万两。
苦味酸我们又花去了6十万两才将制作工艺买到手外加1部分的成品,英法两国就赚走了1百多万两。
1871年苦味酸的军备价值就被发现了,甚至1771年就被发明了出来,我们用6十万两买了1百多年失去的时间。”
王启文看着李鸿章给他这几个月的交易报告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技不如人,得受着他们的刀,我们自己的6英寸速射炮如果能用着4十万两就能省下来,如果我们早1点知道苦味酸的价值,法国人也就赚不走这钱。”
李鸿章喝着茶,耐心的开导着王启文。
“你说的没有错,现在还不晚,我们还有时间,已经丢掉的时间补不回来,但是我们能抓住眼下的时间,小小日本算不了什么。”
“李爷爷,现在日本都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我们被朝廷束缚住了手脚,在对付敌人之前要先对付自己人,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
“你以后就会知道,这是常态,而且并不荒谬,或者说已经没人觉得它荒谬了。”
李鸿章说着示意仆人将1份密信给王启文看。
“这是什么?”
王启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醇王的信,这位翁大人执意要和我北洋打打擂台了,这1次恐怕要不了太多军费。”
在信中没什么重要内容主要是醇王讲了目前朝内的局面,同是说出了他的担忧,北洋今后很可能会在很长1段时间内没有太多军费可用。
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个老太太的6十大寿,朝里面到处都是打这个主意的人。
王启文对这1段历史很是清楚,所以这封信其实对他没什么价值,醇王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他能得到北洋的倾力帮助。
“你怎么看?”
在发觉王启文将信随意的放在1边后,李鸿章半眯着眼睛问道
“还是那句话,全看皇帝了,他是个年轻人,有冲劲有野心,最重要的,他有1颗天朝上国皇帝的自尊心。
如果让他知道小小日本走在了大清前面,那么在质询....朝会上,我们有很大概率要到1笔钱,那个翁师父也不得不松口。”
“重要的是谁来给皇帝展示这些真相。”
“我推荐刘步蟾大人,身为水师将领他有足够的专业知识,身为英国留学回来的留学生中最出色的1个,他的话更容易被归类为专家。”
“哼,还最出色的。”
李鸿章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是的,就是最出色的,至少朝廷认为他是最出色的,并且他还跟1个有英国教官待在1起,这位教官可是个在英国海军部里能说得上话的角色。”
王启文也喝了1口水,笑眯眯的看向李鸿章。
“反正朝廷不会有人查证,对吧?”
李鸿章也笑了,信息优势,现在在北洋的手中。
“还有1件事,晚辈需要李爷爷帮忙。”
正事谈完了,现在就该谈1些私事了。
“天津局的事情对吧。”
“李爷爷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王启文“很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和你爹两个人在这些机械局杀得人头滚滚,1铲子下去就能挖出1具尸体,搞的天津局边上的新厂房都只敢在夜间施工,不然全漏了底。
你们两个啊,做事情1点都不小心,多费点心思将人丢进海里,或者拉远1点埋了不都成?最后还得老夫给你兜着。”
李鸿章说起这件事还有些“气愤”
“晚辈没什么经验,所以还是得多仰仗您老人家,顺便其他几个局还有造船厂底下也得处理。”
“行了,赶紧去你请来的那些造舰专家那看看,他们找不到你都跑到老夫这里来了。”
李鸿章摆摆手将王启文给赶了出去,现在快要到了他午睡的时间,这个习惯没人改得了,即便现在被王启文催得常驻旅顺也没改了。
“看起来先生主动示意把柄的举动让李中堂很满意。”
在前往造船厂的路上,秦炳辉提到了刚刚的闲聊。
“错,这并不是给李中堂把柄,事实上,他和我都清楚这并不是把柄,而是1种保证,我杀了那么多的人,紫禁城的,8旗的,士绅的。
凡是有能力掺和军工企业的基本都被我给杀过来了,现在除了北洋外,哪儿还有1棵大树给我遮风挡雨?”
“您自己就是1棵大树。”
“未来也许是,但现在,我们还需要1颗大树,或者说得让他们认为我们需要1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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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您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