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她的眼泪不断的砸在盛庭枭的脸上,“不要死,求求你,医生就快来了,你不要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冲过来!”
盛庭枭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不大,手上还沾着血,眼睛努力的睁着看她,一贯冰冷的眼眸多了几分温柔。
他说,“因为……你是小晚……”
她一怔,眼圈更红了。
她努力的张嘴,想要应下。
可那熟悉的剧烈的疼痛再次涌上。
‘是我’这两个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被剧烈的头痛给压着。
她无法说出口,痛到窒息,嘴巴张开好几次,却没有一点声音。
“小晚……”
他的声音越发沙哑,呼吸也越轻了,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下去。
她感觉到了他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
终于,脑子里的神经似乎痛到断裂了。
害怕失去盛庭枭的恐惧战胜了一切情绪,连同掌控她身体,控制她神经的禁止令。
他最后喊了一声:“小晚……”
伸出去快要触上她脸颊的手慢慢坠落。
突然,被握住了。
她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喊着:“是我!盛庭枭,是我!我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
他眼睛里快要破灭的火苗慢慢亮起,呢喃着:“你回来了……”
……
急救室外。
江晚机械的站着,一动不动,双眼死死地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等,着急的等待。
盛影走了过来:“太太,您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在奔跑摔倒时,她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擦破了口子,很是狼狈,但她感觉不到疼,全身的感觉都被盛庭枭的事给麻痹了。
她摇摇头,“我没事,不用了。”
盛影低声道:“太太,手术还需要很久,您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江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还很奇怪。
“另外,小少爷和小小姐还需要人安慰。他们在等您。”
江晚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道:“麻烦你了,帮我准备一下吧。”
“太太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保护好您和老板,是我的失职。”
“这不怪你。”
但盛影却牢牢的记住了这次失职,等老板醒来,他会自我惩罚。
江晚洗漱了一遍,换掉了那脏兮兮的肥婆装扮,至于脸上的东西……
她的视线看向了那个背包。
是盛影给她拿来的,杜教授他们带着的背包,里面是一些药剂。
她找了一番,拿出了一些可能用上的东西,开始慢慢的尝试。
终于,她试到了一个瓶子里的液体,可以慢慢融掉脸上的‘薄膜’。
她一点点的擦拭。
终于将那张陌生的脸给擦拭干净了。
镜子里的自己,如此熟悉又陌生。
她触碰着自己的脸,真正的样子,眼眶忽然红了。书楼吧
终于,她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终于,她是她自己了。
一个小时后。
当盛影再次看见江晚的时候,难得失神。
她穿着风衣,素着一张脸,头发挽起,一身清冷高贵的气质无可比拟。
她只是出现,便令所有人移不开眼,却也不敢直视。
盛影看了一眼,便匆匆收回目光,声音带着尊敬,“太太,您回来了。”
“嗯。”
这一次,她没有避讳自己的身份。
自从在盛庭枭面前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后,在她身上设定的禁咒都失去了作用。
她不再头痛欲裂,而是坦然的承认自己的身份。
当三个小家伙被保镖带上来时,年年和小铃铛直接愣住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晚,两双大眼睛直接红了,充满了难以置信。
年年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大喊了一声:“妈咪!是妈咪!”
年年转头看向了小铃铛,“妹妹!是妈咪!妈咪回来了!”
可小铃铛却不断掉眼泪,一声不吭。
年年急坏了,“妹妹!别哭了,是妈咪回来了!”
江晚走向了他们,眼含泪水,“年年,小铃铛,对不起,我回来了。”
小铃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不断的摇头:“是梦,我在做梦,我又梦见了妈咪对不对,都是假的,是梦……”
江晚心疼的厉害,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伸手,抱住了小铃铛,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让自己的温度传到了小铃铛身上。
终于,小铃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