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凛生匆匆地跑过来和同伴们汇合，面上的红晕还未曾完全褪去，让几人不由得有些担心。
“怎么迟了这么久？”
真希微微皱眉，“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大芥？”
狗卷棘关切地看过来，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感受下温度，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没事，应该是跑地有点急，才会这样。”
这段时间以来，阿凛似乎变了许多。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原本一直停留在他这里的目光，好像越来越多地转移到了五条老师那里。
的确，五条老师是最强，阿凛会崇拜他也是正常的，之前她也一直都对五条老师表现出格外的包容，甚至连入学理由也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他。
可是……
自从上次他们一起失踪了三个月回来之后，事情逐渐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她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收回手，眼中隐隐划过一丝失落。
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给她明确的反馈，才会这样吗？
还是说……
她之前，其实就只是单纯的玩笑打闹，是他自己想多了？
毕竟，自己并不是唯一有这样待遇的人，她对津美纪似乎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五条悟走了过来，
“各位，怎么停下了？”
“快点快点，继续训练，可不能偷懒哦！”
“尤其是凛生，你刚刚迟到了吧？”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一声说道，“这可不行啊，近战本来就是你的弱项，要好好练习才行！”
凛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迟到是因为谁啊？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五条悟笑得更开心了。
嘛，身为男友舍不得放女友离开，和身为老师教导自己的学生，两者并不矛盾啊？
“阿悟自己才是迟到大王呢，上次还让正道等了好久。”
熊猫拆台道。
“鲑鱼。”
看着五条老师目光跟随着阿凛，还一直对她捏来捏去的样子，他心中忍不住觉得有些怪异。
即便是再怎么缺乏距离感，这个程度也有点过了吧？
而且……阿凛也没有拒绝。
余光瞄到偷偷关注着这边的棘，五条悟刻意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把她直接揽进了怀里似的。
而后者只是轻轻嘟着嘴巴，用像是撒娇一样的语气说着“下次不会了”，眼中不见一丝被冒犯的情绪，隐隐还有些羞涩。
虽然对你很抱歉，不过，她是我的。
五条悟用行动暗戳戳对他宣告道。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狗卷棘有些难以置信。
难不成，五条老师和阿凛，他们……
但是，老师和学生……这怎么可以呢？
不，好像也并没有哪条规定说不可以。
即便是在普通人的规定里，那些也都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而已，更别提咒术师这帮不正常的人了。
所以，她是真的……
不，果然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连带着之后的训练也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
============
直到结束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凛生。
“大芥？”
聊聊？
看着满是疑惑的少年，凛生心下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
一旁的五条悟悄悄地竖起耳朵，装作不在意地偷偷靠近了过来。
“别这么鬼鬼祟祟的，悟。”
凛生听到身后的动静，提醒了一句，“这次就先别跟过来了，可以吗？”
五条悟：……
“可以吗？悟？”
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凛生又耐心地询问了一遍。
她转过身来，眼中全是认真，没有一丝敷衍。
好像他不同意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做似的。
被征求意见的五条悟忽然心情就好了许多。
“嗯……那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狗卷棘心下已然明了。
随后的咖啡厅里，他听到凛生讲述了她和悟一起回到过去的经历，心情也随之不断地跌宕起伏。
“抱歉，阿棘，我大概，已经找到自己最喜欢的人了。”
她满含歉意地说道，“所以，之后的路，就……不能一起了。”
是这样啊。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